又轉了好幾個男裝部和服裝商廈,也不管張子敬願不願意、喜不喜歡,給張子敬買了好幾套淺色的休閑裝,還有一套米色的休閑西服。張子敬最不喜歡穿淺顏色的衣服,容易髒不說,主要是以前張子敬的工作性質決定他的服飾必須要深沉一些才行。
買完衣服後,雷心純還讓張子敬當場就換上一套穿著,至於換下的那套“土鱉”衣服,本來雷心純是想扔掉的,但張子敬不讓,雷心純就隻好收起來準備帶回家。
總算是到了下午五點鍾左右,太陽都已經準備下山的時候,雷心純才意猶未盡地和張子敬從某商廈走出來,繞到前麵正街的位置,想著攔出租車回家。
“哎,敬哥,敬哥?”
正當張子敬已經伸出手要攔車的時候,身邊的雷心純突然捅了一下他的腰,聲音還很驚奇。
“又怎麼了?是不是又有什麼高開叉的裙子或者…………”張子敬已經完全失去耐心,不過轉念一想,不對啊,這是大街啊,雷心純又發什麼神經?
“不是啦!”雷心純打斷張子敬的話,扯著張子敬就向大街的一邊走了幾步,然後又向前伸出一根玉指,“你看那個人是誰?是不是小虎?”雷心純的神情變得正式起來。
“小虎?”張子敬順著雷心純的手指望去。
在兩個人前麵大概三十多米遠的街邊,有一個女孩子迎著夕陽,穿著一套紅色帶白條紋的連衣裙,左手拎著一個包,右手拿著一個東西,正在和停在她身邊的一輛汽車裏的司機說著什麼。
張子敬看著那個女孩子小巧的腰身,看著那張可愛嬌氣的臉,不是宋夭虎又是誰呢?
“真是她,她在那裏做什麼呢?”張子敬遠遠地看著宋夭虎疑惑地問。
“她在推銷。唉,她說最近找到一份工作,原來是到大街上推銷,真是難為她了!”雷心純本身就是產品經理,對推銷這種工作很熟悉,隻是不斷地歎著氣。
“推銷?”張子敬的目光迷離了。
遠遠地看著宋夭虎,張子敬想起了自己當年的時候。多少年前,自己十八九歲的時候,初到北京謀生活,不也是這樣嘛!背著一個重重的背包,手裏拿著雜七雜八的貨,走在北京的大街,見人就搭話,隻求能賣出去自己手裏的東西。
那時候,張子敬一個月隻有300塊錢的固定工資,還必須每天都打足一個鍾才行。一開始的第一個月,張子敬都不知道菜是什麼味道的,天天就是做點米飯,然後倒裏一點醬油就是一頓飯了。
當年那麼苦的日子都過來了,張子敬本以為自己總算是飛黃騰達,不說是光榮耀祖,也沒有給誰丟人。
哪知道,人這輩子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禍福無常一點不假,隻是兩個月的功夫,張子敬搖身一變又成了沒用的窮光蛋,雖然這次是自己心甘情願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