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伏在地上,頭發已經散亂,一付墨鏡已經不知道飛到哪去了。她感覺不到什麼疼痛,張子敬因為是突然發力,直接就將她的一側玉頰打麻木了,才幾秒鍾,就微微地腫了起來。
不過女人卻沒有哭,她伏在張子敬的腳下很安靜,一隻手捂著自己被打的臉,完全不顧地上有多髒、有多涼。
“蔣微潔……”這時,張子敬的聲音宛如地獄裏傳來的一樣,陰森森直入骨髓,“我不想對你再說什麼粗魯的話,你他媽給我滾出南江,馬上。”
“哥,幾個月了,我已經幾個月沒看到你了!”地上的女人還是沒有起來,她好像也沒有聽到張子敬的話,沉默一會兒後,靜靜地說道。
聽到蔣微潔的話,張子敬的眼珠向下轉動,極冷地掃了她一眼。剛才那一掌,張子敬似乎累到了,輕喘了口氣,轉身抬腿就走。
“哥,你走嗎?”蔣微潔伏在地上明知故問。
張子敬沒理她,繼續走。
“我那天給你打電話,你才說了幾句就掛了,然後我就再也打不通了!”蔣微潔這時候臉上的麻木感已經漸去,取而代之的是火辣辣的痛,像針刺的一樣。
張子敬繼續走,他現在已經走出去十幾步遠了。
“哥……我想你!”蔣微潔低著頭,好像張子敬仍然就在她前麵,語氣變得有點淒慘。
這一次,蔣微潔的話終於產生效果了。她話音落下後,張子敬又走了三四步,突然站住。
“哼哼!”張子敬的冷笑聲讓人心底生寒,“你想我?你想我,所以在北京擺了我一道;你想我,所以我離開北京幾個月了,直到你來南江想賺電視台的錢才給我打電話;你想我,所以在南江和我做對!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潘子若是我操作的!”說話間,張子敬的拳頭突然緊緊握住。
“…………對不起……哥,嗚嗚……”蔣微潔聞言無語了,過了一會兒,才說了這麼幾個字,然後小聲地哭了出來。
“對不起?你是不是以為什麼事情都可以說對不起?你別裝得那麼無辜,有哪件事你是無意的?你苦心積慮地對付我,然後再向我說對不起?你當我腦殘嗎?”張子敬牙關咬得咯咯響,他已經在極力地控製自己了。
蔣微潔已經徹底沒什麼能說的了,她擦了兩把眼淚,忽然從地上爬起來。天太黑,也看不清什麼路,她就深一腳淺一腳地,好像奔命一樣跑到了張子敬的身後,張開玉臂,一把就摟住了張子敬的腰。
“哥,對不起,我知道錯了,真的,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回去吧,和我回北京,兄弟姐妹們還在等你呢!求求你,我求求你!”蔣微潔摟得很死,張子敬用力掙紮了兩下,竟然沒掙開。
張子敬聽到蔣微潔提起兄弟姐妹,力氣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也不掙紮了,任憑蔣微潔摟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