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微潔的雙手插進自己的秀發裏，一邊聽著張子敬的話，一邊不停地使勁搖頭，突然兩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一瞬間，狂湧的眼淚流滿了她的粉臉。
喊完了話，張子敬的胸劇烈地起伏，重重地喘起粗氣。
“哥……你說我是你的女人？我……我，我是你的女人嗎？你有把我……把我當作你的女人過嗎？”倒在地上的蔣微潔淚眼婆娑，哽哽咽咽地說道。
“你說什麼？”張子敬的眼睛又瞪了起來。
“哥，你什麼時候當我是你的女人過？在北京的時候，我就是你的泄欲工具，召之則來，揮之則去，玩膩了，你就出去找別的女人。我和你的專用妓女有什麼區別？你天天就知道忙你的ｅ，忙你的業務，你有理過我嗎？連一束花你都沒送過我。沒錯，你帶我入行，手把手教我智腦，我是全北京城最紅的反客，但是反客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說到最後，蔣微潔突然仰起粉臉，目光灼灼地望向張子敬。
“你神經病！”張子敬狠狠地白了蔣微潔一眼。
“智腦內七門，雷路盤錢卦鋪狗，多光榮啊，但是我隻能看著，因為我是反客，做得再好也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外七門。為了做好反客，我什麼事沒做過？你讓我假裝乞丐我就得假裝乞丐，你讓我裝可憐我就得裝可憐，你讓我裝**人我就得裝**人，隻要我把客戶維持住，隻要在ｅ裏，我能把消費商家拉來買貨，我必須無條件地服從你所有的安排。你知道團隊裏的兄弟姐妹平常都怎麼看我嗎？”
“你瘋了？你是反客，維護客戶是你的職責。你說我不把你當我的女人，我問你，當反客這些年，我有沒有讓有些色狼客戶碰你一根手指頭？”張子敬厲聲質問蔣微潔。
“嗬嗬！”蔣微潔慘慘一笑，“無論我做得有多好，你從來都沒誇過我一句；無論我在事後被兄弟姐妹們如何鄙視，你都沒有替我說過一句話。是，我是破了你金身，我是趁你不防備我，把你的ｅ破壞了，我為什麼？哥，我就是為了讓你能多看我一眼，讓你知道我有多棒，讓你能意識到我的存在！”
“無恥的狡辯。我誇你什麼？你是我的女人，你做得好是應該的，有什麼值得我誇的？你說兄弟姐妹們對你不好，都看不起你，我怎麼沒發現？你每一次感冒生病，我忙不開的時候，還不是兄弟姐妹們照顧你？你是白眼狼嗎？”抖落出所有的往事，張子敬氣得全身發抖，他平常自詡的冷靜早就飛到爪哇國了。
“哥啊！全團隊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當著你的麵，他們誰會對我不好？誰敢對我不好啊？但是，他們在背後怎麼議論我，你聽過嗎？”
“於是你就背叛我？你知道不知道，金身對於一個智神有多重要？”也許是怒極反靜，張子敬的聲音反而平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