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我們在這裏建一處分院,反正我看著周圍幾座山空著也是空著。”君陌夙眼珠微轉,便想了一個辦法。

“這倒也可以。”巧玲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隻是這個地方太窮了,如果我們要辦校的話,恐怕得換種方式了。”

裏正他們根本不知道因為族長的偏心,讓巧玲的思維直接跨到了另一外維度。還在想辦法同族長解釋江二牛一家的事情呢!

然族長卻固執異常,“不行,就是說破大天也不能讓一個女人休男人的!”

“不是休,是和離。”狗兒娘看裏正快要被族長說服了,馬上高聲喊道:“族長,今天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再回江家那個狼窩裏去,如果族長非要逼我,那麼我就撞死在你麵前。哪怕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著對準了族長坐著的那塊巨石,那是一言不合就開撞的架勢。

對於狗兒娘這麼逼迫自己,族長非常惱怒。但狗兒娘的威脅卻恰恰戳中了他的軟肋,今年他已經五十九了,來年便要闖六十大關。如果真讓一個女鬼纏上他,那他還有幾天好活。

為了自己將來不被女鬼纏上,族長隻能好聲好氣的說道:“狗兒娘,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要死要活的。老頭子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你一個壞了名聲的女人,離了江家要怎麼活。”

“我離了江家不能活,族長你可以問問江家這些年的錢都是怎麼來的。靠女人的肚皮養活,江二牛也算個男人?”既然已經得罪了,狗兒娘也不怕再得罪的嚴重些,開口便諷刺道。

莊戶人家的人對好吃懶做的人本能的看不上眼,狗兒娘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立馬哄笑出聲。就連族長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隻能指著狗兒娘,你你你,半天哆嗦的說不出話來。

半響,才狠狠地說道:“是誰,誰給你的膽子辱罵自己的丈夫,像你這樣的女人就應該被打死?”

“這樣的老頭還真令人厭煩,陌陌想個辦法結束了這場鬧劇吧!”雖然巧玲他們一直在商討辦學之事,但神識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動靜。聽到族長僅僅是因為狗兒娘說了實話就要被打死,便不想聽下去了。

“好!”君陌夙聞言便應了下來。之前讓狗兒娘自己麵對,是為了以後狗兒母子以後在村子生活不被人刁難。現在事情已經說開,相信隻要心裏有是非觀就不會太過為難他們了。

“各位,在下自幼熟讀詩書明白理不辨不明的道理,今天的事情便是這樣一個例子。諸位可否聽在下一言?”君陌夙的聲音很輕,卻仿佛在他們耳邊炸開一般。

雖然對於莊戶人家一向排外,但君陌夙卻不同。不僅是因為君陌夙還捏著他們的經濟命脈,更因為君陌夙自爆讀書人的身份。對於讀書人,他們從骨子有一種敬畏感。裏正是所以能在村子裏說一不二,不就是人的幾個字兒,還會些簡單的算術麼!

“這位公子,您請說!”族長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行了一禮說道。

“嗯——”君陌夙泰然的受了族長一禮,才開口說道:“剛剛本公子聽狗兒娘、裏正和在場各位說了很多,也基本上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但為了避免有所偏差,我還是將自己的判斷說出來,讓大家判定一下。”

“真不愧是讀書人,就是明理!”

“對對對,還一點架子都沒有。對我們這些人也不會看不起,哪像……”那人說著朝裏正和族長努努嘴,“總是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眾人一聽君陌夙這番話,對君陌夙的印象就更好了,紛紛說起君陌夙的好話來。

君陌夙仿佛沒有聽到,繼續開口說道:“先從狗兒娘逃離江家說起,狗兒你來說你娘為什麼會出現在我路過的林子裏?”

狗兒本來有些害怕的,但接收到君陌夙鼓勵的眼神。好像一下子心裏有底了挺起胸膛說道:“我娘沒有逃,是我把娘架出去的。當時我娘被爹打的隻剩下一口氣,我不想讓我娘死,所以我要給娘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