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來了,江二牛為什麼要將自己的妻子往死裏打呢?如果在下記得沒錯的話,我大齊律規定夫無故將妻毆至折傷以上,女子便可提出和離的。”
“什麼還有這樣的法律?”眾人一聽男人們都震驚了,婦人簡直是欣喜若狂:“這麼說即便是我們當家的也不能隨便打我們,是不是這麼理兒?”
聽到此,幾乎所有女子都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君陌夙。“當然,妻子也是獨立的個人。雖說出嫁從夫,但有些事情女子也是有自主權的。比如說女子的陪嫁,任何人不得隨意克扣、挪用,否則,一但妻子或者妻子的娘家人上告,克扣、挪用之人是被判刑。當然也不是很重,僅僅是歸還克扣、挪用之物,再徒三月罷了!”
這時君陌夙顯得格外有耐心,仔仔細細逐條解釋。
這下子女人們都抖擻起來了,都在想著怎麼討回婆婆霸占的嫁妝。大多數沒有嫁妝的也想著怎麼利用這次的事情讓自己好過一些。讓在場的男子很是被動,均用求救的目光看著裏正和族長。
族長仗著自己年紀大不出現,無奈之下裏正隻能站了出來:“公子不是談江二牛夫妻和離之事嗎,其他無關緊要的就不要說了吧!”
君陌夙聞言,點點頭算是給裏正一個麵子:“還是裏正明理,剛剛我說道哪兒了?奧,是江二牛為什麼要將狗兒娘往死裏打?如果說不出原因,狗兒娘憑借這一點完全有理由和離。”
“誰說沒原因了,她還我損失了一大筆銀錢。我打她一頓怎麼了?”隻要有原因就好,江二牛一聽當即大喊道。
果然君陌夙聞言,道。“這也勉強算個理由,可本公子剛剛聽村民說江家的銀子根本是狗兒娘賺回來的,那她是如何讓你損失了一大筆銀錢的?”
這次不用江二牛說,眾人便你一言我一語將事情還原的差不多了。
巧玲裝出一副才知道的表情,氣憤的嗬道:“這樣的人渣真是生來浪費糧食,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連累家人。身為丈夫竟然用自己的孩子威脅妻子與他人**生子,簡直就不配為人。”
“娘子,不氣啊!不氣!”君陌夙安撫好巧玲才轉身看著族長說道:“我朝可是有明文規定的,夫典雇其妻、或者抑勒或縱容其妻與人**的,妻子如果提出和離,夫家不能有任何理由推諉。身為一族的族長,明目張膽的包庇觸犯大齊律法的江二牛一家,我真的不知該評判了?”
族長聞言麵如死灰,裏正常年同衙門打交道懂的更多,包庇可是要連坐的啊,這樣一來他們江家凹的人有哪一個能逃得過。不用說剛剛族長還想打死受害人狗兒娘。越想越是後怕,其他人好說肯定不會說出去,但麵前兩位貴人:“公子,我們根本不知道,我們也是為了村子的名聲,所以才……”
“裏正你不用著急,我明白你們是為了江家凹的名聲。畢竟村子本來就窮,再傳出一個以媳婦肚皮賺錢的名聲,村子裏大大小小的男子就不用娶親了是嗎?”
裏正沒想到君陌夙什麼都懂,那麼事情就好辦了:“是是,一看公子就是明白人。”
“當然本公子一直本明白,可裏正和在場的都明白嗎?我想問問這個村子都多少年沒辦過喜事兒了?”看裏正試圖說服自己將這件事情瞞下,便搖搖頭問道。
“嗯?”裏正沒想到君陌夙會問道這個問題,一下在便愣住了,就連族長和在場之人也不解其意。
這下到了出大招的時候了,君陌夙清清嗓子問道:“裏正,據本公子觀察,這個村子至少有五年沒辦過喜事了吧?或者更準備的說是沒有外麵的女子嫁進來?”
順著君陌夙的指引,眾人算算還真是這麼回事。五年,那不正是江二牛逼著狗兒娘賣肚皮的時間嗎?這麼一想,都是一凜。然後看江二牛一家的目光便非常不善。
自古以來,傳宗接代的觀念是深入每一個人心靈的一件大事兒。現在竟然因為江二牛差點讓他們娶不上老婆,他們能和善才是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