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風如夢初醒,眼神漂了倆漂,道“我們是風行幫,是金國的第一大幫,如今天下分為金水土三大國,屬我們金國最為強盛,而本幫既是金國第一大幫。當今聖上複姓南宮,單名一個瀾字。是金國有史以來最英明的聖主。”他說的很是自豪。
“哦。這樣啊。”路蕭蕭的一顆心漫漫靜了下來,看來自己真是穿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地方來了,不是自己那個時空的曆史發展軌跡,也就是說在這裏自己那些所謂穿越的優勢有可能毫無用武之地,自己很有可能成為廢柴一根。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眼下最要緊的是先弄清周圍的情況,喂飽肚子再作打算。
龍風見她不再言語,不知在想什麼,也不多言。但心下仍然好奇。這個女人,來曆不明,可以說是憑空而降,還偏偏是在幫主壽宴時跌落,跌落就跌落吧還偏偏跌到幫主懷裏,這跌懷裏就跌懷裏了吧,還偏偏一絲不掛的跌……想到這裏臉不自覺的又紅了。甩了甩頭,本想就此告辭,可轉念一想,就這麼回去向幫主交差似乎不妥,畢竟幫主派自己來“照顧她”的目的遠不止如此。於是他又問道:“敢問姑娘芳名,來自何處?”
路蕭蕭心下一緊,這要是自己說錯了,包不好就有可能小命嗚呼了,這古代可沒有現代那麼強的法律,殺她個無名小卒還不跟碾死隻螞蟻一樣簡單,所以為了保命要緊她還是保守些的好。於是她當即擺出一副苦惱萬分的樣子,擰著眉道:“請恕小女子無禮,小女隻記得自己名喚蕭蕭,其他的,小女實在…實在…實在是……”她一邊說,一邊眯著眼做出使勁回想的樣子,將兩條柳眉擰得賽麻花,那副樣子任誰看到都會為她的痛苦摸樣揪心三分,實在不忍心在逼問她。
龍風見她實在痛苦,五官皺成一團不說,額頭儼然已見汗珠。他忙道:“姑娘不必勉強,姑娘昏迷了一天一夜,想必餓了,我去給姑娘傳餐,姑娘暫且稍作休息。”轉身出去了。
待他走遠了,路蕭蕭重重的呼出口氣,看來這裝失憶也是件力氣活兒啊,剛剛真是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唉,穿越真是不容易。
路蕭蕭盯著陳舊的青紗帳頂發呆。
溫和的風自敞開的窗口吹進屋內,吹散不少屋內陳舊的味道,也旅順了路蕭蕭紛亂的思緒。她穿越了,為什麼會穿越?她不得而知。不過穿越前那一幕幕卻像過電影一樣在腦海中一一閃過,與李俊鳴的爭吵,最後他掐著自己的脖子,本來以為自己快死了,突然一道閃電擊中了李俊鳴,之後自己就昏過去了,醒來就到這裏了。看來十有八九自己在那個世界裏已經是一命嗚呼了。不知道李俊鳴怎麼樣了……唉,想想自己那有聲有色的藥品公司,還真是不舍得。雖然大部分是李俊鳴在打理,但其中也有自己的心血啊,好不容易打下了江山,還沒來得及享受,唉……真是事事難料啊。重重的歎息一聲,低聲嘟囔了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猶自感歎起來。
院子裏一棵百年垂柳的樹枝上,斜靠著一個夜黑的身影。茂盛的枝葉將他的身形完全掩住。他的武功極高,屏息凝氣,連龍風也滿了過去。他將剛剛屋裏的一切如數盡收眼底,此時聽聞屋裏的人猶自感歎的念叨,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彎出一個微小的弧度。……花開堪折直須折嗎……也好,就要看看你怎麼個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