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弱!”阮萱詩叫了一聲,眼中瞬間沁滿了淚水。畢竟,她隻是一個女子,這樣的場合,也是嚇得不輕。
“沒事兒,有我在呢。”陳水弱拍了拍阮萱詩的肩膀,一手一個,將阮萱詩和徐媽帶下了屋頂。
陳水弱一招斬殺三十多人,在場的眾人馬上就明白過來,這人是上師。隻見那劉堂主立即就跪在了地上,死命的磕頭求饒。看到自己的堂主都這樣了,剩下的八九個人也趕緊跪下。
至於阮文,已經是臉色煞白,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個看似文弱的少年居然是一個上師。
“上,上師饒命。”阮文身邊的刻薄婦人雙腿打顫,顫顫歪歪的跪了下來。
陳水弱看向木伯,木伯點了點頭,長槍瞬間舞起,槍尖分成十幾道,一人一槍,槍槍貫喉。圍著他的八九個人,不可置信的捂著脖子,生命的氣息卻是越來越弱。
木伯走到陳水弱麵前,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連陳水弱都沒來得及阻止。
“大恩大德,此生無以為報,隻有磕頭謝恩。”木伯一邊說著,一邊就要磕頭。陳水弱一把抓住他,把他拉了起來。怎麼說,當時也是木伯出手把他從海上救起來的,陳水弱可不敢接受恩人的磕頭跪拜。
“木伯,使不得。”陳水弱大聲道。
木伯卻執意要磕,陳水弱望向阮萱詩,眼中滿是求助的目光。
阮萱詩也拉住木伯,好一通勸說,木伯這才罷了。看向阮文的眼神中,卻是赤裸裸的殺意。
“小姐,這次不能放過他了。”木伯對著阮萱詩說道。
阮萱詩點了點頭道:“再一再二,我都放過你了,這第三次,休怪我不講情麵了。”從地上拾起一柄大刀,阮萱詩徑直走向阮文。
“你不能殺我,我是你父親的親弟弟,我是你二伯。”阮文大驚失色,慌忙叫道。
“阮萱詩,住手,你敢動我父親一根毫毛,我就殺了你弟弟。”一直站在門邊的阿虎突然吼道,同時向屋裏衝去。
陳水弱不屑一笑,動都沒動。一片刃羽突然飛出,輕靈的繞著阿虎的脖子轉了一圈。阿虎腳步一頓,一顆大好人頭就飛了起來,離他不遠的陳水弱幾人紛紛躲開,鮮血噴出,足足有一丈多高。
“阿虎!”那刻薄婦人一聲大叫,身形暴起,就撲向了阮萱詩,口中叫道:“殺了我的阿虎,我要讓你償命。”
陳水弱目中閃過一絲寒光,正欲動手,身邊的木伯卻已經動了,一柄長槍,一式直刺,槍尖由眼眶而入,自腦後刺出。木伯收槍,婦人緩緩倒地,剩下的一隻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阮萱詩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屍體,緩緩的舉起了大刀。
“你會遭報應的,會遭報應的!”阮文也知道自己沒活路了,口中謾罵不絕。
“我會不會遭報應,你看不到了。”阮萱詩說罷,一刀斬下,一顆圓滾滾的頭顱掉在了地上,沒有腦袋的屍體緩緩跌倒。
阮萱詩丟下刀,轉身看向陳水弱,身體一軟。陳水弱眼疾手快,瞬間就出現在了她身邊,接了個正著。
地上跪著的那劉堂主嚇得渾身顫抖,屎尿齊流,陳水弱皺了皺眉頭,一片刃羽浮起。
“刀下留人!”一聲大喝,陳水弱抬頭看去,兩道人影急速而來,正是先前在碼頭看到收走屍體的那兩個人。
陳水弱倒是沒急著動手,刃羽懸浮在那劉堂主的腦袋邊上,把阮萱詩交給了徐媽,抬頭看著來人。
來人跳下飛劍,一看滿院子的死人,都是穿著勁裝,手持大刀的巨鯨幫成員,不禁驚怒交加,再看那始終浮在劉堂主腦袋旁邊的刃羽,臉色不禁一陣紅一陣白。
“你敢殺我的人。”當先一人說道。
“你的人?你是個什麼東西。”陳水弱不屑的道。
“你!”那人語塞,指著陳水弱,目露凶光。
“這位道友,我是巨鯨幫的幫主,巨鯨。他是我弟弟,巨鱷。”一直沒說話的那人開口道,看向陳水弱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忌憚。
巨鯨,巨鱷,這名字,陳水弱不禁失笑。眼前的兩人一個金丹中期修為,一個金丹初期,陳水弱還沒看在眼裏。
“道友,你先殺了我巨鯨幫一個金丹修者,現在又是這滿院的幫眾,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巨鯨道。
陳水弱眼中寒光一閃,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那刃羽突然旋轉,一瞬間就把那劉堂主的腦袋切成了兩半。陳水弱這才開口道:“這個交代怎麼樣?”
“你,是想與我巨鯨幫開戰嗎?”巨鯨驚怒交加,大聲吼道。
“是又怎樣?”陳水弱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