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拐過一道巷口,走進一條胡同,在一家普通的四合院停下來了。
剛進門就看見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孩子正在牆角舉著一個斧頭劈柴。小孩子一看見秦強,立馬放下手裏的斧頭,奔跑過來,“爹!”
“南兒,爹不在這幾天有沒有好好聽話啊!”抱起撲來的秦南,一臉慈愛的問道。
“當然聽話咯!那邊那麼多的柴都是我劈的哦。”接著轉頭向裏屋喊道:“娘,娘,爹回來了!”
“來了,來了,早就聽到了。”隨著一陣爽亮的聲音,一個身穿藏藍色衣裙,頭戴一支綠玉簪的俏麗婦人走了出來。婦人看到小山,卻是溫和的說道:“是小山吧!累了吧,快進屋歇歇罷。”
進了堂屋,小山恭敬地向婦人鞠躬道:“小山向三叔母問好。”
“乖孩子,在這裏就像在家裏一樣,別見外,有什麼事就找叔母。這是你秦南哥哥,他大你一歲,南兒,以後不許欺負小山弟弟。”話說一半便轉向一臉好奇打量著小山的秦南,說教道。
“嘿嘿···我才不會欺負他呢!”秦南憨憨地道。
而一直冷眼旁觀地小山也放下心來,來時也聽三叔說過家裏有一個寶貝兒子,和他差不多大,現在見著麵發現這個小南哥哥憨憨地又不失機靈,是個不錯的人呢!
“小南,帶弟弟去裏屋歇歇。小山想吃什麼?叔母給你做。”
“不用太麻煩的,三叔母做的我都喜歡吃。”小山急忙道,畢竟來這裏三叔一家已經很費心神了,哪能再提什麼要求?
“我娘做的紅燒肉可好吃了,要不娘做紅燒肉吧!”旁邊的秦南接了話。
“就知道你這饞鬼忍不住,好,中午就做紅燒肉吧!”三叔母笑罵道。
“哦,好耶!山弟,我帶你進屋吧!”,秦南興奮的說。
兩孩子一走,秦強就對妻子王氏道:“你看這孩子怎麼樣?”
“懂事又不失謹慎,關鍵是舉止得體,還有一般人都沒有的沉穩。若有機緣,必成大器。”王氏毫不吝嗇地誇讚道,“這老秦頭到是生了個好兒子啊!”
“我把他接來,也是看中這一點,南兒這孩子,有勇無謀,我不放心。雖說歲數還小,但是也不能不早作打算。將來南兒接了我的位子,在這秦家也好相互扶持。”老秦頭歎氣道。
另一邊,秦南帶著小山進了西邊的廂房,便介紹道,“這屋平時是來客住的,你今晚就住這吧!對了,明天早上要和父親去香草閣,有什麼需要和我說吧!”
“秦南哥哥,你不去參加藥徒競選嗎?”
“嘿嘿,我爹是秦家外院執事,我爹讓我練好功夫接他位子,再說了,每天對著那些小草和那些蝌蚪文我就頭疼。”秦南不好意思的撓頭道。
“額···”敢情他是怕讀書啊,小山暗笑,不過轉而一想,三叔是外院管事,權利應該不小,這秦南將來做了執事可比做一個藥師強多了。想通這一層,小山也就釋然了。
“那秦南哥哥知不知道競選的內容啊?告訴我,我也好有個心裏準備。”旁敲側擊,想從秦南這兒打聽點消息。
“聽說可嚴格了,要先背書記藥理,然後還要辯藥性,平時還要幹搗藥,曬藥,拿藥什麼的雜活,很辛苦,比劈柴都辛苦。”聽秦南這口氣,似乎沒有什麼比得做藥徒更辛苦了。
第二天一早,三叔就帶著小山趕去了香草閣。本來以為夠早了,沒想到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一座有著三層高的建築下排隊了。
屋頂的琉璃瓦在陽光下反射出一道道霞光,雕花的飛簷栩栩如生,幾個一人多粗的石柱肆立兩旁,更添一股恢宏之氣,遠遠的似乎還有一股草藥的味道。秦強帶著小山直直地穿過擁擠的人群,走到裏麵,隻見兩個小廝模樣的正忙著登記,一個麵白無須、身穿青色長袍的中年人正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正眯著眼睛品著茶水,見秦強過來,忙放下手裏的茶杯,站起身來:“秦執事,你可是真是個大忙人啊,昨天楊遠楊執事找你商量秋狩的事都找不到您人啊!今天怎麼有事道這兒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