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七也不喜歡黑色,尤其是烏雲的黑色,感覺不斷被侵犯的天空似乎沒有還手之力。這不是他的作風,即便是自己在弱小的時候,寧願選擇摔死也不選擇屈服。
命運的垂青並非隻會帶來好運,有時候更多的是災難;同樣,命運的磨練也未必就是壞事,有時候也是通往成功的必經之路。
這是道家的理論,也是最基本的哲理。在武當山不斷的聽那些老頭子說,但是,他們自己也都沒有做到過,因此嚴重的影響了其可信性。
現在,竹七信了。
他所走的一條路,是自己的選擇,也是命運的必然。
從他自己的角度來看,似乎從來都沒有選擇過。因為選擇的意義不大,每一步走下去,都是一個未知的領域,都是要從頭開始,與其每天都算計著,不如聽天由命。
這不是屈服,也不是消極,而是一種自我欣賞。
怯懦這個詞隻是在弱者的字典裏產生過,而真正的怯懦是來源於精神和靈魂的,與軀體沒有太大的關係。就算是一個人的軀體再渺小,也無法阻擋他去對抗強大對手的決心。
因為,很久以前就有人說過,作為自然的個體,隨著內部積壓的怒火和情緒逐年增加,總會找到爆發的契機。
現在,紅塵帝國的女子們已經找到了這個契機,不管所謂的“救世主”是否是傳說,或者是真的,她們隻需要一個給自己出征的理由。
“不過,我覺得你們的弓箭雖然很厲害,真的能對抗魔兵嗎?”竹七那個綠潤的弓箭,仔細端詳了一陣。
“粉紅藤蔓本身就是一種強有力的武器,你也看到它的威力了。箭矢所用的是‘魔箭草’的根莖,除了有毒之外,我們還在上麵攜帶了一個小裝置,當然這要到作戰的時候才能看的出來。”綠潤一笑, 更加的嫵媚了。
竹七看著眼前這些衣著有些暴露的女人,心想,其實對於城裏那群流氓而言,你們本身就是很致命的武器了。
戰爭之前,總有一些沉重的氣氛,女人的心思似乎更加的縝密,所有的細節都做的很好。看到這一切的竹七認為,以後輕易不要和女人開戰,因為她們可能學會男人的勇敢,而男人卻學不會女人的細膩。
戰爭原本就是一門藝術,一門細節的藝術。
第三天,陰沉。
出發之前,巨大的粉紅藤蔓將整個山穀都保衛了起來,除非是紅塵帝國的人回來,否則這裏將永遠密封。這是一種破釜沉舟的勇氣,竹七跟著這些女子走在最後麵,有些無精打采的。
“你怎麼這麼沒有精神?”綠潤問道,竹七隻是笑了笑,“我隻是覺得沒什麼意思。其實我去的作用也隻有一個吧,就是替你們揭開女子無法進入的封印。”
“是的。”綠潤不會撒謊。但是此時,竹七真希望她能夠撒謊。
小柔卻一臉嚴肅的向前走,手中的弓箭握的緊緊的。
“小柔,你不用這麼緊張,衝鋒陷陣用不到你,我一個人就足夠了。”竹七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很無聊啊!”綠潤突然明白過來說。
竹七沒有說話,表示默認了。
的確很無聊。對付任何人都很無聊,尤其是那些渣滓。
在夜探城池的時候,他已經看清楚了那些所謂魔兵的戰鬥力,根本就經受不了自己一劍的攻擊。隻是因為人數眾多有點麻煩罷了。
前麵的烏雲越來越濃厚了,天空似乎在醞釀一場大雨。
此時,原紅塵帝國城池。
黑暗祭祀紮黑的大腦被憤怒所占據,所以顯得非常的狂躁,幾個惹他生氣的部下已經變成了死屍,靜靜地躺在城池的角落裏。
其實在很多黑暗的角落裏,都有早已經死去多時的骷髏,在這個地方,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要足夠強大和凶殘。
當你身邊的人都是流氓的時候,你就要做強盜,當你身邊都是強盜的時候,你就要做教父。
紮黑不是教父,卻是一個比教父更加有控製欲望的家夥。沒有人會把死亡當回事,至少在目前的這座城市裏麵,不斷的會產生一些死亡的訊息。其中有很多人都是被他奴役過來的,當然,也有很多是死心塌地投奔的。
比如說被所有大陸統計的極惡罪犯黑胡子。
黑胡子是一個綽號,就和原來師兄弟喊竹七為燒火的一樣,綽號不是什麼重要的,不過是一個稱呼,重要的是這個人本身。
黑胡子是出生在星辰大陸的一個職業罪犯家庭,他出生的時候,家裏所有的人都關在監獄裏——也就是說,其實他一出生就是在監獄裏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