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在星辰大陸是連乞丐都不如的東西。沒有人會憐憫。
但是黑胡子卻活下來了,他之所以被成為黑胡子,並不是因為現在他留著黑胡子,也不是他曾經有黑胡子。
是因為他殺人的時候,總是帶著一副黑胡子的麵具。
見過他的人都被殺掉了,至今也沒有人真正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
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沒有形象,無法防備。或許就在你的身邊,或許就是身邊的一個乞丐,或許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但是當他的屠刀落下來之後, 一切就已經晚了。
這樣一個人似乎和紮黑是天作之合,他也是整個城池中唯一一個不需要奴役和契約的家夥。因為哪樣,反而會減弱他的戰鬥裏和凶殘程度,在某些方麵,就連黑暗祭祀紮黑都有些害怕。
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個躲在陰暗角落裏使壞的家夥。
他的祖先,都是如此才生存下來,在隱蔽的地方獲得自己的野心和滿足。如果真的放在陽光下,可能連話也不敢說了。
紮黑確實在太陽下麵也敢殺人的 家夥,而且,他會把殺掉的人的血用來洗澡。這樣,似乎就能夠獲得這個人的力量。
戰爭的腳步越來越近的時候,紮黑就命令一千名魔兵駐紮在城外了。
這不過是 一個幌子,他想吸引所有的人到這裏來,然後一網打盡。至於門前的那個咒語,是不可能被破除的,他很有信心。除非......他的心頭總是有一點擔心,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一千名魔兵黑壓壓的在城外站立著,沒有聲音,也不需要說話,隻是看著前方。這些人已經不算是什麼人了,他們連眼睛都不會眨。
所有紅塵帝國的女子都在隊伍中,她們走向的原本屬於自己的城池,那裏也是紅塵帝國,但是卻早已經物是人非。
黑壓壓的人群在前麵出現,相比起來,一千個人似乎有些單薄。
在峽穀中,竹七沒有具體看清楚有多少女子,現在一看,至少要有上萬人。
人上一萬,無邊無沿。
但是戰場上卻出奇的沉默,在白玉帝王沒有發出號令之前,不會有人去動手的。
“第一箭,一定是白玉帝王的。”綠潤說道。
第一箭是很重要的,萬一射不中,或者射不死,將會讓後麵的人失去信心。
白玉的坐騎是一頭白色的龍馬,龍馬的的前端掛著她的弓箭,此時已經緩緩的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麵。
你們的死期到了,我們等的很辛苦。
你們終於來了,我們等的也很辛苦。
魔兵們無法使用弓箭,他們由於被洗腦的關係,身體有些僵化,即便是使用弓箭這一類的東西,也會發生很多的誤差。
所以每個人手中都是一條長長的槍矛。
白玉舉起弓箭,對準對準隊伍的中間。弓的力道的確很大,但是卻很輕盈,輕輕一握就開弓滿月了。長箭的前端有一團清幽的火光,竹七隻知道是有毒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一道流星,筆直的射向了對麵的一個魔兵。
這個魔兵毫無疑問是一個首領,他的個子很高,正在不斷的吼叫。
所有的魔兵都在吼叫,不僅僅是在給對方造成威懾,而且還是在給城內通風報信。
怒吼聲已經淹沒了風聲,如果聽不到這個的話,城市裏麵的人要麼死絕了,要麼準備投降了。
當然這兩個情況都是不存在的,黑壓壓的魔兵從城牆上站立起來。
黑暗祭祀紮黑,一副猥瑣的模樣,倒是和他的性格很相稱。
長箭劃破了空氣,發出一陣呼嘯,排山倒海一樣的衝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擊到了魔兵的身上。
然後,爆炸了。
是真實的爆炸。
原來,山穀中的女人把會爆炸的火藥稱之為有毒。
竹七抱著肩膀愣在了一邊,或許,今天真的不用自己出手了?
“帝王萬歲,帝王萬歲!”
一襲白衣的白玉莊嚴的看著自己的臣民——所有的女子們,都變得異常興奮起來。雖然說是在戰場上,但是眼前這種場景相信還是會吸引大量的男人注意的。
“全部殺光!”
白玉冷峻的臉上顯露出一種女人不應該有的凶狠。
一萬多支會爆炸的冷箭對準了魔兵軍團,很快眼前就會發生一次劇烈的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