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能做到父親那種始終如一的地步的,隻會有父親一個人…
一隻幹淨的手遞過來一張半透明的東西,雉姬轉頭仔細一看,竟是張人皮麵具!
“卓兄,這是??”雉姬不明就裏。
“戴上它,你穿的是我吩咐店家準備的男式尚服,這樣等會兒你若是想參加這鬥詩大會的話,可以方便些。畢竟一個女孩子在宋地拋頭露麵,怎麼說都是一件會惹人非議的事。既然來了,那就入鄉隨俗吧。”公子卓的聲音有種暖暖的特質,讓人忍不住想要貼近那層溫暖。
雉姬摸了摸自己一時匆忙而綰起的男士發髻,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著急時匆忙套上的衣衫,不得不再次感歎於公子卓的細心。雉姬斂了斂目,伸手接過那層薄薄的人皮麵具,低頭戴上,輕輕撫平褶皺,低聲道:“謝謝你,卓兄…”
“愛相識因緣,意欲非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沉緩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絲感傷。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雉姬聽聞這首有名的詞時很是詫異,為什麼會是這首詞??愛情??這會是那老者要考的東西??
台下的人們也驚愣住了,他們還第一次聽聞有人膽敢在如此正規嚴肅的場麵裏出這種…額,這種…的考題。眾人一時不知怎麼開口,一時間,台下的人們要麼裝作聽不見以回避無法回答的尷尬,要麼就交頭接耳的揣摩這大學士的意思。每個人高傲的表情下都埋藏著一顆想要一鳴驚人的野心。
老者依然用那抹犀利中帶著沉穩的神色認真注視著台下人們的神情,雉姬能察覺到那老者眼中劃過的轉瞬即逝的一抹失望。
等等!失望?!那麼說,這首詞本身的所要考察的東西並不是指愛情??也的確,他怎麼會單考這字麵上的意思呢,那是什麼,是什麼…
****由境而生,所謂****,正是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境由心生。
雉姬的心態逐漸平穩,聯想到自己以前生活的體悟和如今漂泊的感觸,她不禁脫口而出道:“隱慎言借忍,謀略萬千;靜無覺何出,四境盤桓。”
一言既出,全場寂靜無聲,原來還有的那麼些竊竊私語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了。
所有人都無一例外的朝處於人群邊緣處容貌“毫不起眼”的雉姬凝視著。
雉姬的聲音並不大,卻因為通過內力的作用經過那麼遠的傳播而沒有消散分毫。雖然輕淺,卻能到達每個人的耳畔。意識到那抹犀利目光的注視,雉姬淡然的回視過去,像看其他任何一個人一樣,深邃如潭的眸中絲毫看不出雉姬剛剛的感情波動。
周圍的議論聲逐漸大了起來,雉姬恍若未聞,隻是像那老者看著自己一樣,淡然地注視著他。
“這位公子,你叫什麼名字?”沉穩的話語響起。
雉姬輕展雙袖,清淺一笑:“大學士,當你發現一塊玉佩雕功不錯時,是不需要知道雕刻它的工匠是誰的吧?”
郭琳明顯一怔,沒有料到他竟然這麼回答自己,他的反問竟然使自己答不上話來!
而那些剛剛還在裝鴕鳥的人此時立刻向她左右開弓:“放肆,竟敢對朝廷命官如此不尊重,簡直是對朝廷,對皇上的大不敬!大學士,這樣的人留不得啊!”有了領頭兒的,周圍的人於是連聲附和道:“就是就是啊,簡直是無法無天…”
雉姬依然屹立不動,公子卓的手也依然搭在她的肩上,手心處傳來的暖暖的溫度帶來了源源不斷的支持。雉姬不是個盲目自戀的人,她之所以依舊能保持得住沉靜,就是因為她知道,憑郭琳的頭腦,是不會被這群蠢貨所左右的,他知道什麼人才是真正的人才。自己不說一句,不發一言,在此時才是最得體的表現。若是自己與他們一樣爭鬥不休,反而顯得和他們一樣膚淺了。
雉姬心中冷嗤了聲,這就是大宋所謂的風流才子們啊,隻會到處煽風點火,興點兒什麼**,貶低別人,借以抬高自己。這些人大多都是三流的酸腐文人…早就被宋朝這個大染缸給浸染的辨不出本色了。
(親們,本書出現的詩詞,曲詞都是妍子親自所作,若是有些必須是借用的話,我會在後麵標注噠~~看了這麼多年的詩,不想成為挺杜子美派,也不想成為挺李太白派,所以自己就做了幾首詞,這也是本小說的一大特色吧,希望大家能喜歡~~我希望能夠寫出謀略,心機而非心計的那種嚴謹,本書中的人物擁有的應該是種大謀略,人物之間的情感我更傾向於真意,但是後麵也是挺虐的,哈哈~~但妍子不會無理由的虐,所有的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這樣才有可讀性嘛~~妍子希望大家進入的是一個世界,而不僅僅隻是一個人物那樣簡單!請大家記住哦,在這樣一個書荒的季節裏,有這樣一本叫做“術攻”的小說曾陪伴你走過漫漫的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