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茵之緩緩地站了起來,怒瞪眼前這個摔她的人,然而後者卻毫不在意地目中無人著……

氣的謝茵之差點又白眼一翻暈過去了,她在心裏提醒自己不能因為一些小事情而生氣。

正自我催眠著的時候,她感受到了一道目光,已經落在她頭上很久了。

是雋永。

謝茵之的眼神暗了暗,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麵對他。

銀麵,白雋永……最近的事情真是不少,一件一件的讓人措手不及。

華尋像一個旁觀者的立著,謝茵之十分心累的垂垂頭。

白知遠被幾個人扣著,謝茵之的嘴唇動了動:“你打算,拿他怎樣?”

謝茵之覺得她似乎知道為什麼白知遠昨天讓她留下了,原來他早就留意白雋永了。

謝茵之現在並沒有力氣去質問白雋永,問她為什麼隱藏的這麼深,為什麼欺騙她的感情,問了不就更加顯得她自己就是一段笑話嗎?

白雋永看她對他的這種截然不同的態度,眼中的光芒烏黑了幾分。

“你希望我把他怎麼樣?”

謝茵之是投一次聽見他用這樣的聲音講話,雌性,理智,有魅力,可是,她的心裏十分酸澀,她覺得自己還是更加喜歡從前那個樣子的雋永。

他變了,變得她都快要認不出來了,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有認識過他。

謝茵之想起來先前謝子煬所說的,他沒有變得癡傻前的模樣,深沉,穩重,可怕……

那個時候她希望他恢複從前的模樣,不要傻傻呆呆地任人欺負,可是在今天這種時候,她居然懷念起了先前他的模樣,她知道,她再也見不到了。

有點失落,有點失望。

可是她有什麼資格?

“我希望你放了他。”然後,讓一切回到從前的軌道……

她的聲音裏有些無,因為她知道……

“不可能。”

是,肯定不可能,他煞費苦心的偽裝,潛伏,可能就是為了這一刻,又怎麼可能因為她隨意的一句話而改變,他的問題隻不過是問問,並沒有打算征求她的意見。

謝茵之大概知道,白離修快要升天了,白知遠被控製住了,白晉諾這個被天下人所叛的也不可能和他爭這個位置。

從前那個單純的雋永,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是別有用心想要登上那個位置啊。

他問她這麼一句,完全也隻是問問而已。

謝茵之不知道他一個傻子王爺就算登上了那個高位又有什麼能力去堵住百姓的悠悠眾口,但是,他既然如此去做,就一定有那個道理。

“雖然早知道茵之你會武功,今天看見你站在我的對立麵還是有點驚訝啊。”

謝茵之恍然,低頭,默不言語。

倒是白知遠,心知自己大勢已去,抬頭就看謝茵之,道:“謝姑娘,看來永王殿下是不需要你舍命來保護的人,你也別在參合了,回吧。”

他的眼中幾乎什麼都沒有,隻有看得見的自嘲,雖然從一開始謝茵之對這位太子的印象就停留在——草菅人命之上,可就在這一刻,她才發覺,白知遠是個難得的好人。

白雋永的眉頭挑了挑,卻並不是他心情好,他的表情可是陰沉的非常可怕的。

他拽住謝茵之的手腕:“你到底要做什麼?”

謝茵之將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使勁地抽回自己的手:“沒做什麼。”現在說出來,不就是個笑話嗎?她居然不自量力的想要去保全他,想要讓他安全……

可白知遠完全沒沒有理解她的想法,自顧自地對著謝茵之道:“你一個女子真是膽大,敢來找本宮,想要求本宮,若本宮稱帝放你和永王離開……”說著轉頭向白雋永道:“本王也沒有想到,當初那個喜歡跟在本宮身後,喊本宮做太子哥哥的皇弟會這麼對本宮。”

謝茵之的眼神暗了暗,好多東西都變了。

雖然她知道白雋永不會將她怎麼樣,而且頭兒在旁邊,她的底氣是很足的,但是……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還是有些酸酸澀澀的。

“來人,將王妃帶下去。”

白雋永直接下了命令,有幾個人就要上來將謝茵之拖下去。

謝茵之皺眉,想要拖她?太不給麵子了吧……

就在那暗衛的手要搭上謝茵之的時候,白雋永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誰讓你碰她了?”

說時遲那時快,謝茵之拽住了那暗衛的手,快準狠的一個過肩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