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嫣然老老實實藏在了覆著皚皚白雪的枯草後頭,微露出腦袋,觀察不遠處的動靜。
皇甫琛舉著手中的空槍,朝著一旁的山壁閃身,微微探出腦袋,一雙銳利的鷹眸,觀察著外頭的動靜。
三五個伏擊的黑衣人閃身而出,各自相互對視了一樣,舉著槍,輕聲警惕地朝著皇甫琛這邊走來。
皇甫琛眼前的餘光掃向外頭一步步靠近的敵人,目光冷凜一寒。
一步一步。。。
敵人細碎的腳步聲靠近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皇甫琛單腿踩上了山壁,一個飛腿橫空而出,快速地踢向了猛然出現的敵人。
“啊~~!”一陣哀叫聲落下,一腳正中敵人的腦袋,皇甫琛快速地反轉敵人的手臂,握住那個人的手,正好把控住了一把新槍。
這時候,後頭追上的敵人,同時舉槍。
“砰砰砰~~!”一陣槍聲落下。
皇甫琛將挾持的人護在胸前,握著那人的手,扣動槍的板門,不停地反擊開槍。
精準的槍法將對方三五個槍手一個個射擊在地,身軀不停地抽搐,口吐鮮血。
皇甫琛毫發無傷,一把推開了一直護在胸前的敵人,那個敵人瞬息倒在了地上,身上打穿了無數個洞,汩汩血水從那人身上流淌出,一雙眼睛驚恐地瞪大,口吐大口大口的鮮血。
皇甫琛目光冰冷,唇角泛著一絲嗜血的冷笑,抬頭,正要朝著葉嫣然走去,“嫣兒。。。”
“站住!!”一道粗獷的聲音冒了出來,從草叢裏頭閃出一道身影。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架著一柄鋒利的利刃橫在了葉嫣然細嫩的脖頸上,從枯草從中站了起來,“皇甫少帥!你的女人在我手上!快束手就擒!”
皇甫琛背手身後,看向了葉嫣然,即使被挾持,一雙眸子依舊平靜地對視著自己,靜默不語。
“束手就擒?”皇甫琛勾唇冷笑,“敢問這靳大帥要你們來取本帥的命,如今這取不到了?又想拿這個女人威脅什麼?”
葉嫣然聽著‘這個女人’,眸色沉落,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說得如此沒有幹係,果然涼薄!
那個粗狂的大漢聽著,很是得意地大笑,“哈哈哈,皇甫少帥,我也不想為難你的女人,隻要你把齊州的糧倉所在地告知於我,我即刻放了你的女人!”
皇甫琛聽著,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糧倉地址告訴你們又何妨?難不成你們還能夠一把火燒了糧倉?”
“讓你說就說!哪裏來那麼多廢話!”粗狂的大漢手中的利刃又逼近了葉嫣然的脖頸幾分,冷聲威脅“再不說,我就弄死這個女人!”
皇甫琛目光冰冷,聲音猶如凍結的寒冰,“弄死了,你也活不成了!”
粗狂的大漢哆嗦了下手,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你。。。你少威脅我!快把糧倉地址畫出來!”
話落,粗礦的大漢從懷裏掏出了一本破舊的紙簿和筆丟在了地上。
皇甫琛目光掃了一眼地上落下的那本紙簿,沉沉地笑了,踱步緩緩走上前。
“站在那裏畫!別靠過來!”大漢緊緊地捏著葉嫣然的手臂,利刃又是抵近了幾分,大漢看著眼前的皇甫琛,心間一陣陣發寒,生怕他靠近了幾分。
皇甫琛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筆和紙,抬眼落向葉嫣然的臉頰,那一雙鎮定平靜的眸子落入眼中,說不出的一股欣賞,這個女人該是我皇甫琛的女人,有膽色!
“快點畫!快點!”那個大漢焦急地催促。
皇甫琛持筆在紙上畫著什麼,時不時抬頭看向葉嫣然。
葉嫣然眸色怔怔看著男人在紙上畫著什麼,心裏頭盤算著,他該不會真的把齊州糧倉所在地都畫出來了吧。
時間過去了一陣子,皇甫琛抬頭,看向了那個挾持葉嫣然的大漢,隻見那個男人滿臉緊張,冒著汗珠,不停地抬手擦汗,一見到皇甫琛抬頭,越發緊地將利刃抵在葉嫣然的脖頸上,硬生生擠出一道細小的血痕。
“看什麼看!畫好了嗎?”
皇甫琛輕抬手,聲音沉冷,“畫好了!拿過去?”
“站著!別動!”大漢一聲厲喝,額頭上不停冒著汗珠,指著皇甫琛腰間,“把槍拿出來,丟過來!"
皇甫琛聞言,深諳的鷹眸滑過一道嗜血的戾氣,唇角勾起冷魅的弧度,掏出手中的槍,那一把剛才從敵方手中奪過的槍,他很清楚,裏頭剩下最後一顆子彈了。
“快點把槍丟過來!”那個大漢著急地催促,心裏頭想著隻要拿了槍可以確保全身而退。
皇甫琛一手舉著槍,一手拿著那本畫了圖的簿子,目光銳利地落在葉嫣然脖頸上,那柄利刃,生生地膈著他的心頭。
“不先要糧倉圖嗎?”皇甫琛抬起那本簿子,聲音幽幽。
那個漢子緊張地叫嚷道,“先把槍丟過來!再看糧倉圖,若是敢蒙騙,我一刀宰了這個小娘們!”
那一柄利刃又是逼近了葉嫣然的脖頸幾分。
皇甫琛勾唇冷笑,抬起手中的槍,目光銳利地落在葉嫣然和那個粗漢之間。
“接住!”皇甫琛沉聲落下,手中的槍朝著拋出去。
粗漢聽著一下子驚喜了,整個人偏離了葉嫣然。
“嘭~~!”的一聲,子彈飛快地射出,正中粗漢的心口。
粗漢手中的利刃無力地掉在了地上,粗漢捂住了心口,麵目扭曲,抽搐著蒼白的唇角吐著鮮血。
葉嫣然見著連忙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