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許隻是個巧合,畢竟兩個世界不同的文明豈會有所交織?無數回憶的湧來讓謝天在研讀陣法古籍時突發奇想,以太極的結構繪製成陣法,在經過幾次的嚐試之下竟真讓謝天搗鼓出了一個陣法!不過沒有測試的工具,謝天也不敢妄言這是幾階的防禦陣法,約莫感覺有三四階的威力,謝天暗暗想到。
謝天命名此陣為兩儀陣。若是世人知道有人在聚氣期便創造了如此的陣法定會驚煞旁人的眼球,因為但凡擅長陣法者,無一不是突破無望,才會轉習陣道,學習時也是兢兢業業的領悟前人留下的陣紋,故而世間少有陣道天才。謝天繪製出兩儀陣著實讓白曉生大吃一驚,白曉生自認飽讀詩書古卷,這些陣法門道自然不例外,但他也自認沒有能力創造出如此奇妙的兩儀陣,十幾年日複一日飽讀經文的白曉生暗自羞愧,更加專心的埋頭於詩書古卷。
深春時節,一場春雨淅淅瀝瀝,如輕柔的錦絲萬千,輕盈靈動,最終落在地麵之上。
中州邊界的雁門城像一座匍匐於此的雄獅,大勢淩然卻斂於其內,春雨滴落在亙古的城牆青磚上濺起小小的雨花,城門之上站哨的兵卒在雨中站得筆直,沒有絲毫的抱怨。城門緊閉,好似巨獅合上了嘴,任你三千外力,我自不動如山。
城門外,一柄天青色的油紙傘下站著一位書生打扮的青年,手裏拽著一個小孩。
“白大哥,雨滴到我身上了!”
書生微囧。“隻有一柄傘。”
正是謝天和白曉生,從金秋到深春,他們終於來到了中州之境的邊城。城門上金甲嶙嶙的士兵高喝道,“城門下來者為何人?”
“天道書院,白曉生。”書生輕輕的說道,卻猶如在士兵耳畔在言語,聽得尤為清楚。
士兵大驚,白曉生或許他並不知曉,可天道書院的名聲可是如雷貫耳,哪裏是他們這種戍守邊關的小卒子能得罪的?他連忙火急火燎的跑去通知衛城令。
倏爾,十幾丈的城門發出“吱呀”聲,緩緩的打開,留出了能供人通過的縫隙。
衛城令探出個腦袋,用手示意謝天兩人進城,並壓著聲音說道,“先生快進來,這段時間不太平!”想想又不對勁,天道書院這種修仙問道的門派裏出來的弟子哪裏需要他的擔心?衛城令自嘲的撓了撓頭。
城門外一片荒蕪,雖然春天為百花競豔的時節,可又怎麼掩蓋那份淒涼之意。
而城內卻是迥然不同的令一番天地。
如煙的細雨沒能阻擋商家們的生意,也阻止不了前來選購貨物的客人,街道上來往的行人撐著各式各樣的油紙傘,像一江奔流的花潮。街道兩旁店鋪林立,花樣繁多,街上也有不少的遊販架起雨棚,叫賣聲此起彼伏。
“來來來,瞧瞧看看了啊,李大師新出爐的絕世兵器,刀槍棍棒應有盡有了啊。”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祖傳的修仙法門便宜賣了,隻要三個靈石,絕對物超所值。”
“剛從上京紅袖坊運過來的上好胭脂,姑娘們快來看看。”
“賣包子咯,香噴噴的熱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