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心拿著那把鑰匙,愣了愣,她怎麼知道木箱的鑰匙就藏在桌子底下的?一定是以前她見那女人藏過。
打開木箱,隻見裏麵滿眼紅色,原來這裏麵藏著的是一套喜服,豔麗的紅色,就算是時間流逝,也沒有減損它一絲一毫的色彩,金絲錦繡的鳳紋華美得讓人炫目。
耳邊似乎響起了一個抱怨的聲音,“我隻答應給你生一個孩子,可沒有答應要嫁給你~!這衣服我不穿~!”
“我斷月從不碰與我沒有名分的女子~!”
“哼,你什麼時候也在乎名分了……”
“反正,你若不穿,我就不碰你~!”
“你不碰我我怎麼跟你生孩子?~!”女子非常生氣,明明就是他要求她給他生個孩子的,現在卻要挾她不碰她。
“你不跟我生孩子,我就不放你走,讓你老死在這孤島,一輩子見不到他~!”
“斷月,你有病~!”
後來,女子還是迫於斷月的淫威,穿上了那一套大紅的喜服,被迫拜月亮拜大海完成了那一場簡單卻別致的婚禮。
濟心似乎都能想象出那一男一女跪在沙灘上拜堂的景象,那時,她在哪裏?哦,一定是站在樹屋上看著他們吧?這麼說來,她還是他們兩人唯一的見證人了。
後來呢?濟心絞盡腦汁仔細地回憶,對了,後來斷月一直就跟那女子住在島上,隻偶爾才離開一天半天,都說新婚燕爾,斷月又那麼地喜歡她,所以,難免縱欲,而那個女子為了早些懷上孩子與斷月完成約定離開,也就任由他索取。
可是過了兩個月了,女子還是沒有受孕,暗想他們做得那麼頻繁,而兩人都年輕力壯的,怎麼就沒懷上呢?直到有一天,女子終於發現了原因所在,原來,斷月一直偷偷地在她喝的玫瑰花茶裏下了避子藥,女子氣得不行,但最終還是暗暗地壓下了怒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再也不真正地喝玫瑰茶,趁著斷月不注意的時候,將茶水倒掉了。
再後來,女子還自己偷偷服用了助孕的藥,沒過一個月,女子便懷上了。
濟心一想起斷月知道女子懷孕後驚怒的樣子就想笑,現在想想,那女子的助孕藥一定是她幫她弄的,看來,她這個姑姑還是心月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大有力推手。
拿起喜服,抖動間一張雪白的絲絹掉落地上,絲絹上的血跡已經幹涸,因為隔得太久,變成了暗紅色,可濟心卻似乎依然能想象它最初時的鮮豔。
臉頰騰地熱燙起來,濟心甩了甩頭,暗罵又不是自己的落紅,羞臊個什麼勁兒。
當濟心一身虹裳霞帔,盛裝出現在海邊的時候,所有的人,當然所有的人隻有三個人,都被她所驚豔,玉珠絨花下,一張嬌俏的臉龐,勝過雨過的牡丹,日出的桃花,秋波流轉間,嫵媚生姿,滿身的濃豔給她白皙的臉頰度上一抹紅酣,卻更是不甚嬌憨。
她的身後是一片茫茫的大海,百花襇裙下的大紅繡鞋踩在沙灘上,清幽的月光下,她卻美豔得讓人不敢逼視。
就連心月都看得呆住了。
濟心卻是注意到斷月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瞬間眯起的眼睛,那眼底分明就閃過一絲癡迷,心裏笑了笑,很好,斷月,就把我當成你心裏的那個女人吧,本姑娘上輩子這輩子都沒穿過喜服,頭一遭卻是為了你,給你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