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步走到他的身前,笑顏如花,輕啟朱唇,柔柔地換了一聲,“月……”
斷月微微蹙眉,長長的睫毛幾不可見地抖動了一下,心月一眨不眨地盯著濟心,“這是姑姑嗎?”
濟心不理會心月的質疑,依然看著斷月,那叫一個柔情蜜意,斷月的眉蹙得更緊。
“月,還記得三年多前我們埋在樹下的那壇女兒紅嗎?我把它挖出來了,我們一起去喝好不好?”
心月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斷月一邊輕拍懷裏的心月,一邊笑看濟心,“好。”
然後將心月放到一邊,站起身,叮囑他,“月兒與子瑜玩耍一會兒,爹爹很快就回來。”
心月乖乖地點了點頭,濟心則在斷月與心月說話的時候,朝子瑜使了個行動的眼色。
兩人回到屋子,濟心早已在桌上放了蠟燭與酒杯,而那一壇女兒紅,也確實是她剛才才從土裏挖出來的,她一邊給斷月斟酒,一邊說到,“當年一心想要生個女兒,所以才在懷孕的時候埋了這壇女兒紅,沒想到卻是個兒子,所以,這壇女兒紅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埋在土裏了。”
斷月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眼角餘光瞥著濟心,心裏想著,連喜服都找出來了,埋酒之事都想起來了,她到底回憶起了多少?
古代的酒水度數不高,兩人就算喝了大半壇,也隻是微微有些薄酣,濟心為了拖延時間,主動給斷月按摩了一回,還給他梳頭,伺候他洗漱,斷月也任由她擺弄。
濟心見時間差不多了,便看了看窗外,“都這麼晚了,心月怎麼還不回來,不如我去看看。”剛要轉身離開,便被斷月抓住了手臂。
“你抓著我我怎麼去看啊?”濟心故作疑惑。
斷月卻是笑了笑,“你都做了那麼久的戲了,何不做到底?”說罷手上用力,將她拽入了懷中,“怎麼?想要臨陣脫逃?”
濟心無畏地抬頭望他,笑得有幾分討好,“我不過是好心想讓你重溫一下曾經的美好,又怎能算做戲呢?”
“嗤~!”斷月輕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想**我與你歡好,再趁著我中毒昏迷之時,偷走東海神珠嗎?”
“哈~!”濟心麵上不置可否,心裏卻是笑了起來,看來,她的目的達到了,她要的就是他這麼懷疑。
濟心想要從他的懷裏逃脫,無奈他圈著她柳腰的力道實在太大,讓她不得動彈,“既然都讓你洞悉了我的企圖,那我就裝不下去了,師兄且放開我吧?”
“我說了,做戲便做到底。”說罷冷冷一笑,非但不放開濟心,反而將她推倒在床上,不及她起身便已覆了上去。
看到斷月眼中半含嘲諷半含欲望,濟心這下倒是有些慌了,雖然跟斷月做過,但那畢竟是在她不清醒的情況下。
“怎麼,你也會害怕?這不是你慣用的招數嗎?在北國,你便是用了這招兒從天嵐玄晨身上偷走絳陽暖玉。”
“你怎麼知道的?”濟心一問出來就覺得自己很傻,在這個奸細遍天下的時代,斷月作為一島之主,定然也會派出奸細潛伏在別國,說不定她的孤城裏,她的城主府裏都少不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