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狐王說：“《玉藻真經》是你的專屬不錯，《天狐變》卻是狐族的專屬。以個人的名義與整個種族比起來也就不算什麼了。”
空空愜意蹲在狐王的對麵感覺神情氣爽。玄牝珠已經和它融為一體了。這是一顆力量的種子，雖然現在還很弱小，總有一天會生根發芽。它也足夠神奇，讓空空有更多的勇氣麵對這個怪誕的世界。從現在開始它也有了高富帥獸的潛質了。
狐王望著它淡淡道“你是不是天狐族人？”
空空眨了眨眼睛笑道：“當然是。”
對著眼前這個如微風般隨時要消散的狐王，空空對這個問題再無任何的懷疑和不安。
“《天狐變》是天狐族通靈的基礎，隨著天狐族的誕生而誕生。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由誰所創。這是由天界傳過來的功法。”
空空自語：“天界傳過來的功法？”
狐王嘴角微翹，笑容波瀾不驚。這個貌似中年男子的老妖怪，就算是油盡燈枯依然風度良好。空空想不服氣也不行。
”人族也常說是神的後裔，這個世界也是由神所開辟。超出了認知的經驗，通常不得不與神聯係起來。當然若是貶義的方麵大概就隻能落到魔的頭上了。說起來魔好倒黴啊。”
狐王似是覺的好笑：“我說《天狐變》是天界傳來的功法，與那些大言不讒的人類相比，已經十分謙遜了。《天狐變》和人類的起源一樣不可考，它的來曆本身就已經在雲端之上。聖狐雖然了不起，終究還是在雲端之下。”
空空雖然越發尊重狐王，對他的話卻大不以為然。受命於天這種事情就和皇帝追封他死去的太公太爺差不多。隻好糊弄糊弄尋常老百姓罷了。深究下去未免可笑。用一種不可知去解釋另一種不可知便是世間的終極騙局——欺神騙鬼。對於這種扭曲心態的謊言，空空並不敢苟同。
鳥之將亡、其鳴也哀。狐王如此迷信於狐族的榮光，在空空看來隱隱有幾分不祥的兆頭，心情頓時有些低落下來。
狐王的興致卻頗高：“看你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莫非你還想超脫於塵世之外？”
空空苦笑道：“嘿，你老人家以為呢。”
狐王深深看了它一眼，神色有些唏噓：“老實說我並不希望你有這樣的想法。”
空空訝然道：“有這樣高大上的想法也有錯！”
狐王落寞道“仙道飄渺，我不希望你步上代聖狐的後塵。”
空空苦笑，上代聖狐最後傳來的消息是與神爭鬥，然後從此沒了下文。仿佛天方夜譚一般的故事，誰也不知道是怎樣的結局。但是既然留下的是懸念總是讓人不禁往壞的方麵猜測。
空空舒了一口氣道：“幸好我沒有這樣的想法。”
“我知道。”
“但是你看起來好像很失望？”
狐王搖搖頭：“不算失望。你像個滑頭的人多過於一隻狡猾的狐狸。”
空空幹笑兩聲：“可能是因為太渴望化形的緣故，人氣稍微重了一點。”
狐王：“如果和上代聖狐的規律一樣五尾化形，你現在一隻尾巴毛都沒有，還早的很。”
空空甩了甩身後毛茸茸的大尾巴以示抗議。
狐王笑道：“九尾天狐說的是變身之後的法身。尾巴是妖力多寡的象征。一個狐狸如果身上長著九隻大尾巴，估計累也得要累死了。放心吧。如果《天狐典》的記載沒錯，《玉藻真經》應該是你專屬的輔助性功法，有了它配合玄牝珠，天狐變修習起來絕對神速。”
十二年修成五尾不可謂不快，但是空空想想要十二年之久才能化成人形，不啻於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這還是保守估計。畢竟它不認為自己天資聰慧能夠勝過上代聖狐。
狐王正式以授業恩師的名義傳授了空空狐族法決。一鬼一狐在冷冷清清的玉藻舉行了簡單的入門儀式。狐王為空空取了一個正式的人名叫做華玄空。同時狐王鄭重委托了空空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