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玄天德巨蟒之戰(1 / 3)

詩曰:丈夫胸有三尺劍,誓斬妖魔救普天。遺恨真實孰可見?空有俠名在人間。

玄天德不敢抬頭恐失了禮數,躬身道:“弟子在,祖師有何吩咐?”

“昨日你是否收了徒弟?”

“回祖師,昨日確實收了一徒,名為燕孤雲。”

帝台子忽然沉重歎息:“孽緣!小子還是執迷不悟!”

玄天德聽得雲裏霧裏,不懂祖師說的什麼,又不敢貿然問,隻能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片刻後,帝台子道:“罷了,罷了,老夫也不管了。玄天德,若有朝一日此徒叛出玄黃殿,一定要毫不留情地殺了他!否則後患無窮!切記!”

玄天德聽這一席話大驚:“殺?祖師,這?…”

未等他說完,睜眼卻見祠堂大開,哪還有什麼祖師,原來是因掃山門過累加之昨晚又沒睡好,一時竟然在祠堂內睡了過去。玄天德看看天色正是巳時時分,一想失了那陌生男子蹤跡便覺無趣,迎著祖師畫像拜了三拜,關上祠堂木門離開。走下山腳正欲禦劍,忽而眺望到後山茂密的原始森林,這才想起昨日渾家說的尋豹奶之事,遂揮袖一招踏上焚心,直往後山趕去。

話分兩頭,卻說逐星峰上,趙玉蓮隻道丈夫在外練功,搞得個天翻地覆。終於忍不住開門一看,隻見滿園殘花敗葉,好一個凋敝世界。

這院中花木皆是她親手所種,見此情景心痛不已,卻又見花堆之下藤蔓斷作數節,趙玉蓮大驚,花容失色,撿起一節細細觀察看出斷頭如此平滑,像是被利刃整整齊齊劃斷。這些藤蔓並不是普通之物,乃是她布下的百花暗陣,竟然被人破了。

她心中突然湧來一股莫名的不安,四下張望,真希望能看到夫君,急切喊道:“天德,天德,你在哪?天德!”可惜任憑她百般呼喚隻有風聲吹著殘葉回應她,並無人聲。

她癱坐,風大作,刮得單薄的輕紗在她身上瑟瑟抖動,也不管頭發淩亂,靜靜不動。忽而屋內哭聲不斷,趙玉蓮聽到,起身無神踉蹌地走去,喃喃自語:“靈兒,靈兒…。。”

緊緊抱過玄靈,坐在床沿,娘倆一齊哭了起來,稀裏嘩啦。搖籃之中的另一個嬰孩燕孤雲,睜著小眼吮著指頭,靜靜望著有些好奇一般,沒有一絲吵鬧。

忽然鍾聲響起,那是警報!玄黃殿結界被不明人士入侵所響起的警報!趙玉蓮心如小鹿蹦蹦跳跳,卻沒有那份灑脫而是壓抑不安。

“呼!終於到了!”“師父,您這弄的什麼事嘛,像過街老鼠一樣。”

突然響起的兩個聲音如此陌生,趙玉蓮分明聽得如此清楚,難道在院中?破我陣法的歹人回來了?趙玉蓮停住啼哭,發怒,躡手躡腳放下玄靈在搖籃之中,用小紗帳蓋住。抽身閃到窗邊,用纖纖玉指點破窗紙,看去。隻見籬笆外站著一老一少,有說有笑,也不似歹人倒像仙人一般。不行,知人知麵不知心說不定就是歹人!

想到這,她一改女流繾綣之態,袖子一揮,分明招出一柄劍在手,那劍寒若霜雪,輕盈靈動,名曰:霜華。執劍在手,推開木門,揚劍指著二人,喝到:“何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鬼鬼祟祟,意欲何為!”

老者微微一笑:“夫人誤會了,老夫……”

未等老者說完,趙玉蓮怒道:“無禮之徒!安敢狡辯,看劍!”老者根本還沒說話哩,分明是趙玉蓮認定這師徒二人不是好人,先下手為強。見她纖纖玉指作訣,飄飄素衣若仙,霜華輕靈逸動,隻管攻那老者。

老者並不驚訝,仍舊微微一笑,袖一招,執了一柄拂塵便來交鋒。童子閃到一邊從懷中拿出個果子,悠然啃著,坐看師父與人打鬥。

且說老者站著不動,隻管舞著拂塵,輕輕鬆鬆便化解趙玉蓮的次次攻擊,趙玉蓮心中暗驚:“這歹人竟如此手段,居然在自家莽漢之上,如此下去豈不是必敗無疑。”

常言一心不可二用,尤其是高手過招,一露破綻勝負便分。那老者出神入化的拂塵恰如盤蛇,迎著趙玉蓮這一劍,纏繞過來將霜華死死困住,再一發力,趙玉蓮隻覺手腕疼痛,不禁放手,霜華便被奪了過去。老者一笑:“承讓。”拿過劍,老者用指輕彈,聽霜華清脆一聲,再笑道:“好一柄劍,清脆無雜,不似凡品。隻可惜主人有些莽撞。”

趙玉蓮一聽,方知是高人不是歹人有些慚愧:“小女子一時魯莽,還望長老恕罪。不知長老到訪有何指教?”

老者一笑:“‘長老’二字不敢當,夫人還是叫老頭罷,老夫此來非為他事,隻為了燕孤雲的將來。”

燕孤雲?將來?怎麼聽都覺得像是算命先生。趙玉蓮道:“不知劣徒的將來如何?大富大貴還是命途多舛?”

“別聽你們那狗屁帝台…”老者還未說完,那童子在一旁笑道:“師父,您老又說髒話了!”

老者狠狠瞪了徒弟一眼,童子悻悻翻個白眼,又從懷中掏出個雞腿自己啃去了,也不理師父。老者笑道:“一時口誤,還望見諒。老夫是說別聽你們祖師那扯淡的預言,今後這燕孤雲前途無量,不過需得老夫指點才能做到。夫人可否讓老夫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