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老者摟起燕孤雲,捏他小臉蛋道:“你這小子,往哪裏不好偏偏往這裏投胎,哼,這下好了歡喜冤家看你怎麼收拾?要不是那老頭子作梗我也懶得管你了。”
燕孤雲隻是呆呆看著他,依舊吮著手指。
“嘿,小子,裝作不認識是不是,罷了,罷了,懶得和你計較。”放下燕孤雲,右手摸著他的小腦袋,左手念訣,一道黑氣突然湧入燕孤雲眉心,隨後散去:“你的東西還你,今後好自為之,老夫也隻能幫到這裏了。天意不可違呀!小子,遲早你會懂的。”
言罷,老者欲離開,卻見趙玉蓮臉色發白,老者道:“夫人看來有惡疾纏身,若不及早醫治,怕是大去之期不遠矣。”
趙玉蓮被說中心事,暗自一驚,何不趁此機會找這高人討個方法,便笑道:“莫非高人有辦法解救小女子?”
老者掐指一算,搖頭:“此乃命中注定,老夫亦無能為力,隻勸夫人一心向善凡事看開些,或許還有轉機,往事不值得留戀,切記!切記!”
趙玉蓮未得方法卻也並不失望:“小女子受教,多謝高人。”
老者一笑:“還望夫人勿對他人說起曾見過老夫。”
“小女子定不會泄密!高人盡可放心。”
“老夫這就告辭了!”老者一揮袖,化作青煙不知消散何處,童子也一道消失無蹤。
目送老者離去,趙玉蓮若有所思。往事不值得留戀?往事?二十年了,困擾了整整二十年。
忽然,燕孤雲啼哭不止,趙玉蓮抱在懷中哄來哄去也無法讓他安靜下來,難道是餓了?可是霍烈送的羊奶已用盡,天德也沒有回來。雖不願去找水璃師姐,但高人剛才所言分明是勸我不要執著於往事,二十年也該淡忘了吧,師姐!
越想越有些煩心,趙玉蓮忍不住咳嗽了數聲,隻覺心中有些氣悶。帶上兩個嬰孩,兜在懷中,禦起霜華便往水璃長老所在的毓秀峰飛去。
且說玄天德這邊。趕到後山,收劍落地,隻見楓林火紅一片,當下就犯疑真有母豹子?正欲往山上走,卻聽到警報鍾聲響起。莫非有人擅闖玄黃殿?難道是先前失了蹤跡的那陌生男子?玄天德有些興奮,若是這等敵手正好再比試一番,不過尋豹奶才是緊要之事,其他的想必掌門師兄會去處理,與我也沒什麼幹係。便悠閑地往山上走去。
後山,乃是原始森林一般,一邊是綠林,一邊是楓林,一綠一紅正好以太極雙魚圖分布,在林中深處建有一座塔,高七層,名曰:伏魔塔。是玄黃殿禁地,本門弟子不得接近。
玄天德一心隻想著豹奶之事,不知不覺在林中徘徊了數刻,偌大的林子裏除了無處不在的落葉堆積,不時看見鳥獸糞便也偶爾聽得到一兩聲蟲鳴,但就是沒見到豹子。玄天德有些失望,依然往深處尋去。
腳下踩著落葉聽得沙沙作響,抬頭望去隻能從小小縫隙中見得日光正盛,依舊毫無頭緒。綠林深處越發黑暗,腐敗的氣味也越來越濃烈,奇怪的是周圍太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響,除了偶爾踩在落葉堆上摩擦出一點微弱響動在林間飄忽。這氣氛著實有些古怪,玄天德倒吸一口氣,不覺背上有些潮濕原來是汗流所致。以防萬一,玄天德招出焚心,借著紅光照亮前行,放眼望去,隻見漆黑的林子裏如虯龍般雜生的枝幹錯綜複雜纏繞在一塊,氣根下垂密集如珠簾,又不知走了多久,還是沒一個盡頭。
突然前方有東西動了一下,玄天德捏緊焚心,左手作訣一指,一道劍氣奔出直擊前方,“轟”一聲響動,忽然地上落葉震動似有什麼東西經過,前方突然一道碗口粗的黑漆漆如樹幹的東西扭動身軀,兩點紅光出現。玄天德運氣,焚心光亮瞬間大增,清晰見到那是一條三丈長的巨蟒!
巨蟒見著光亮起初有些畏懼,沒有絲毫行動,待焚心光芒漸弱,那巨蟒已然適應了這光亮,見它猛地抬起血盆大口,身子迅速扭動在地上穿梭,直往玄天德襲來。
眨眼間已經到了他跟前,那條紅紅的蛇信吐了出來,帶著濃濃的腥臭的粘液滴在地上,落葉隨著粘液“撲”的一聲就冒了青煙,現出一個孔洞,好強的腐蝕。玄天德小心翼翼,時刻注意躲避。巨蟒盤旋身子,將頭高高抬起,貪婪的張開大口咬下!似千鈞墜地。
玄天德早有防備,右腳一點催動焚心帶他飄出丈餘,剛才站立之地被巨蟒砸出一個坑,這一擊樹林晃動,嘩啦作響,一時間驚飛多少鳥獸,安靜的林子瞬間被這些逃命之聲弄得熱鬧一番。
巨蟒見一擊不中並不氣餒,垂下頭展開身子再度爬行,隻是雙眼死死盯著玄天德。
玄天德看在眼裏,倒吸一口涼氣,隻覺這周遭有些冷,暗不見天日。既要支撐焚心的光亮又要時刻防備巨蟒突襲,這讓他靈力運用有些勉強,不覺間麵上汗珠如雨滲出,他退到一顆參天巨樹旁,仔細觀察巨蟒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