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一閃,奈何這一錘實在太近無法完全避開,就從玄雲左身劃下。左臂中了一擊,好痛。右腳站定,抬起左腿一腳踢過,那廝挺身接下這一擊,完全沒事。借著左腿這一腳往後一蹬,玄雲跳出三丈,屈膝站定。
左臂疼痛,看來暫時無法再動用。有些懊惱,大意了,可恨不能用玄黃殿的功法,不然這幾個小流氓根本不在話下!來不及多想自己損了一臂,可不好應付接下來的戰鬥。
釋離玉不知何時高高坐在附近的一座樓頂上,解下腰間的葫蘆自顧自飲酒,見了玄雲負傷也毫不在意,隻當個旁觀者看熱鬧。
對麵幾個流氓見大哥弄傷少年一臂,士氣高漲。一個個激進,提著武器殺奔過來。握著左臂,玄雲隻能借著地勢防禦,可惜這是一片大街沒有什麼堡壘,除了來不及收的攤子之類。退到一個小攤邊,借著攤位又躲過一刀。這樣下去可不行啊,遲早會被車輪戰耗死,得先奪過武器,玄雲側身粗略打量了眼前的幾人,有一個比較瘦弱,看他拿刀的姿勢就是個門外漢,就選他的刀了。
玄雲右手推著攤位,與眾人糾纏,六個人分開圍成一圈將他包圍在中間,正和我意。玄雲右臂發力,一掌將攤位推出,趁此直取先前決定的目標。身子一側躲過這廝的砍,右臂撐地,抬起右腳往上一記衝天踢,直擊這廝下巴,如落葉飛出倒下。刀落到地上,一個後跳左腳勾起刀身,右手奪過,執刀在手。
又折了個兄弟,老大怒錘著銅錘,忽而一擲,大銅錘直麵而來,風聲呼嘯,立過刀擋,來勢洶洶隻靠右臂根本擋不住,習慣性用左臂,好疼,這才想起左臂不能動,電光火石間,右腳一墊,立穩,抽出左腳抵著刀身,靠右臂和左腳勉強擋住。奈何氣力無匹,玄雲隻靠著半墊的右腳在地上滑動,被推出丈餘,銅錘終於落地。
呼,還好。抬頭所見,其餘幾人執刀砍了過來,左突右閃,刀身擋過一人,又有一人砍來,左腳推開那廝。又有一人砍來,如此雙拳漸不敵四手。四人一齊砍來,橫刀,苦苦支撐,一刀扛著四個刀刃,隻靠右臂力不從心,刀身被壓了下來,離脖子越來越近。一尺,三寸,一寸,半寸,感到生死就在一瞬之間,額頭冒汗有些緊張,心跳加速分明聽到“蹦,蹦.”
釋離玉坐著看在眼裏,皺眉,看來體能還差得遠呢,正欲作法幫玄雲一把。
忽而,大街上一柄劍飄過,靈動如蛇,在流氓間穿梭,擊退架在玄雲脖子上的刀刃,劍飛回主人手中,一個男子從空中落下,道:“我平生最看不過以多欺少,尤其是一群大老爺們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年。”
男子執劍落地,揚劍,帶著鄙視的眼神望著流氓:“我來陪你們過過招。”言罷,橫劍,倒劍在手,倒拖,勢如猛虎撲入流氓堆中,翻身,躲過眾人劈砍,在空中任身體旋轉,出劍,劍如水車在人群中一轉,如白練橫空,流氓的衣服被劃成碎片,腰帶橫裂,褲子齊刷刷掉下,隻剩下小內掛著羞處。大凡便是流氓也是有尊嚴的,一個個雙手捧著羞處,臉上開始漲紅,最後繃得麵皮發紫。一個個雙手挽上褲子,捏著生怕再掉下來。
隻有那老大因為站得離眾人遠,沒有被劍波及,老大不甘心,如前擲出銅錘。男子一笑,豎著劍擋在身前,站定直麵銅錘,在要擊中的一瞬間,劍身一棱,劍刃劃開銅錘,整整齊齊光光滑滑將銅錘劈開兩半,劍身光彩如前,男子動作都沒變,依舊是哪個姿勢。
那老大一見不動如山就能將銅錘擊破,大為驚訝,道:“小弟有眼不識泰山,望大俠饒過小子賤命一條。”
男子收劍,喝到:“你的命我怕髒了劍,滾!”
“是是是!我這就滾,這就滾。”嚇得屁滾尿流,一股煙在人群的哄笑中消失不見。
不知何時這場上又人流湧動起來,各家各戶打開鋪門,歡歡喜喜做起生意。男子這才過來問候玄雲:“你沒事吧?”
玄雲摸摸左臂還好,謝到:“多謝兄台相救,敢問兄台尊姓大名?”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需相謝。我姓莫名玉玄,可以叫我玉玄。”莫玉玄道。
“我叫玄雲。若兄台不棄,願與兄台結為兄弟。小弟年方十六,不知兄台貴庚?”
“我虛歲廿五,長你這麼多。那我就不好意思,隻能做你大哥了,玄小弟。”
玄雲笑道:“莫大哥這是理所當然的,剛才那一劍劃開銅錘可見是一柄寶劍。能否借小弟看看?”
“一柄劍而已沒什麼特殊,小弟若要看便看唄。”將劍從腰間解下,遞給玄雲。
玄雲抽劍一看,除了劍的形狀奇特一點的確沒有什麼特殊,鋸齒狀的劍刃,劍中還鏤空了一段,劍柄卻如匕首,薄如蟬翼,曲如繩索,不像硬劍倒似軟劍。還給莫大哥。
莫玉玄道:“莫非小弟也是用劍之人?”
玄雲憑空招出泣劍,取劍遞給莫玉玄看。莫玉玄雙手接過劍,這一刹那間劍身微動,泛起微光。看劍出神,這柄劍,一般青一般金,形貌雖有一些不同卻與自己所知的那一柄有些相似,莫玉玄問道:“這柄劍像是一把名劍,它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