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講到,船老大趙江指著馬鞍山講著楚漢相爭的故事。當他講到楚霸王在烏江邊,看見江上一人撐舟而來不由得臉上就是一紅。小虎好奇的問題:“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項羽為什麼還會看著一個船家臉紅呢。”
趙江說道:“小兄弟,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項羽為什麼會臉紅呢?那是因為來人是他的一位故人。”
小虎問道:“故人,這麼說來人項羽認識嘍。那他是誰呢?”
公孫霖拉了拉小虎說道:“小虎不要吵,聽趙大叔講下去。”
趙江衝公孫霖笑了笑,繼續說道:“霸王項羽一見來人,正是當年從江東起兵時,撐船送他過江的烏江亭亭長。當年霸王興兵的時候,就是他劃著船將霸王渡過江來的。所以霸王見到他就想起自己當年意氣風發,領著八千江東子弟,浩浩蕩蕩渡江西來的情景。由此又想到那時江東百姓扶老攜幼在江邊送他們出征。百姓們是多麼盼望著自己的孩子能早日得勝歸來。可是再看看現如今,那八千兒郎都已經變作黃土一堆,隻有自己一個人敗逃到這裏。怎麼還有麵目去見江東父老?想到這裏,霸王手舉配劍,往脖子上就是一橫·······”
小虎聽到霸王項羽要橫劍自殺,驚叫一聲,問道:“霸王就這麼死了嗎?”
趙江搖搖頭道:“沒有。就在霸王要橫劍自刎的時候,他跨下的烏騅一聲嘶鳴人立而起。把霸王從背上給摔了下來。這樣一來,霸王手裏的配劍也脫手飛出掉在地上。”
小虎長出一口氣說道:“還好,這麼大一個項羽沒有死在自己的手上。”
公孫霖笑道:“小虎,你瞎說什麼啊。項羽就是在烏江邊自刎的。”
小虎吃驚的說道:“真的假的啊!這不是有船來載他渡江了嗎?什麼還要自刎呢?”
趙江誇讚道:“公孫小兄弟知道的還真多。霸王項羽確實是在烏江邊自刎的。至於他是怎麼自刎的,你們聽我往下說。”
兩個孩子忙閉口不說話,聽著趙江繼續講下去:
“我們再說那個烏江亭長,他剛把船靠在岸邊停好。抬頭就看到霸王從馬上摔下來。趕緊跑上前,跪在地上說道:‘小人參見大王。我聽說大王兵敗到此,特劃船來接應大王。’
霸王伸手將他扶起,說道:‘我項籍兵敗於此,已經沒有麵目再見江東父老。追兵一會就來,你速速搖船回去吧。’
烏江亭長聽出霸王已有死意,忙解勸道:‘大王,勝敗乃兵家常事,無需放在心上。何況大王與劉季交兵,每每都是大獲全勝。隻是這一回,大王誤中奸計方才落敗。這有什麼?我這就送大王過江。咱們江東還有大好兒郎,到時候隻需大王振臂一呼,又可聚起數萬將士。’
霸王搖頭歎氣道道:‘不必了,我要是逃到江東,那劉季必會引兵殺來。項籍我已經害得江東父老倚門盼兒,但兒不能回。怎麼還忍心將兵禍引到江東,害得他們再遭刀兵之苦?罷了,不如我在此一死,也落得個幹淨。’
烏江亭長聽到這裏,趕緊又跪在霸王麵前。抱著霸王的腿哭道:‘大王,萬萬不可有輕生的念頭。想大王當年巨鹿一戰成名,使的各方諸侯臣服在大王麾下。自領軍馬東征西討,殺的劉季小兒風望而逃。那是多麼的威風,多麼的煞氣。現如今怎麼能為此一敗而棄壘啊!’
霸王越聽烏江亭長哀求越是氣惱,他抬起一腳將烏江亭長踢的就地一個筋鬥。大喝道:‘爾不用囉嗦,我心已絕。再敢多言,小心劈下你的狗頭。’說著,他撿起地上配劍。用衣袖把劍上的泥土擦了擦,就要橫在脖子上再次動手。
突然這裏,霸王隻覺衣角被人從後麵拉了一下。他回頭一看,就見自己的愛馬烏騅正在後用用嘴扯自己的衣袍。那馬像是也在解勸霸王,讓他不要自刎。
霸王看馬兒如此的懂事,心裏一酸,配劍落在地上。他抱住烏騅馬的頭,用手撫摸著馬兒頸後的鬃毛。對著馬兒說道:‘烏騅啊,烏騅!你也隨我征戰多年,立下了赫赫戰功。現如今,我們就要分別了。’言到此處一陣哽咽,再也無法說下去。
烏騅馬十分通人性的,一個勁的衝霸王搖頭打著響鼻。不住的用牙咬住著霸王的衣袖,將他往小船上拉。
霸王氣得用手在烏騅馬的頭頸上狠打兩掌,喊罵道:‘你這無腦的畜生,還不逃走在這裏幹什麼?莫不真想等追兵上來,被他們抓住殺了吃肉嗎?’烏騅馬吃了霸王狠力的兩掌,可是它就是不鬆開嘴。還一個勁的要將霸王拖到小船上去。
剛才被霸王踢到一邊的烏江亭長見此情景,大著膽子上前道:‘大王,烏騅也在勸您渡江,您就聽它的吧。’霸王虎目一瞪,又把他嚇的退在到一旁。他見勸不動霸王,隻得是掩臉嗚嗚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