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顆顆的暴虐的子彈如同下雨一般,隻是一瞬間那些設備和器具就已經被打成了碎片,“呼”的一聲火苗衝天而已,就僅僅是幾個呼吸過後楊原本站立著的方向就已經燃起了滔天的大火,並且那勢頭洶湧狂暴,大有要把整個實驗室都搭進去的地步。
可這些個子彈卻沒有一發打中奔跑起來的楊,因為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的讓人咋舌,快的讓人眼神和手腳根本就銜接不上來。
而且楊的行動路線也讓人極難摸到規律,所以在楊幾個迂回之後突然改變了行進路線,那原本就讓人窒息的速度也忽然一變,更為迅捷地朝著那個剛剛才把移動終端撿起來的帝國軍人處撲了過去。
既然是要撿東西,那一定是要低頭去看一眼的,可這低頭的一眼也終將成為了他的噩夢,因為楊就是趁著他在稍稍鬆懈的那一瞬間站到了他的麵前,在等他為之竊喜剛要抬頭把移動終端踹進自己懷裏的時候,一條有力的機械臂膀忽然一下子掐住了他的咽喉,並且在下一刻狀似極為輕鬆地被提了起來。
看來楊手裏的這個人是他們這一隊士兵的頭目,所以自打他被脅迫住了之後,對方的瘋狂就已經戈然而止,一個個隻能夠滿是驚恐地呆看著事態的發展,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楊一個激動再讓他手裏頭的帝國軍人有個好歹。
畢竟那個是新入伍不久的貴族子弟,如果那人要是真的完蛋了,即便是這些人最後合力把楊擊殺在這裏,怕是等到他們回到國內也難逃被報複的厄運,怕是其最終的結局還不如被直接殺了強呢。
喉嚨被抓,那個帝國貴族根本就發不出半點聲音,楊也不和他廢話,手腳麻利地把他掛在背後的快速膠囊摘了下來,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並且在搜剿出了移動終端和一枚磁暴手雷後,就一點點地朝著實驗室的大門靠近,很明顯這是要借助手裏這個貴族的力量由打實驗室裏逃脫出去。
即將到手的肥羊就這麼溜了,這些帝國士兵們自然是不會同意的,天底下也不可能會有這麼好的事情,可自打他們把身上的武器調校到飽和火力狀態,並且那一雙雙眼睛緊盯著楊,隻要他稍有鬆懈對方就很有可能給予他痛擊的時候,那個原本就麵無表情的楊卻在這個時候輕蔑地笑了一下,那手上的力道也稍稍地鬆了一點,也正是因為這一丁點的鬆弛,那個幾乎快要窒息了的帝國貴族也在這個時候開始發表起自己的“悲壯宣言”。
在沒精力過真正洗禮的前提下,身份越是嬌貴,人也就越是自私,所以在楊手中挾持著的帝國貴胄根本就沒說出什麼豪言壯語,有的就隻是期望自己的那些下屬能夠克製,能夠盡可量地保全他的性命,而這也是楊的一種心理攻勢,有了這位帝國貴族如同殺豬般的祈求,那些平民出身的帝國士兵們在射擊的時候就會多加考慮,而就是那麼一刹那的功夫,也就是楊能夠賴以逃出生天的契機。
不過即便是身份再貧賤,也總是會有骨頭硬的人,所以眼前的這些士兵們雖然多有猶豫但卻並沒有放鬆自身的狀態,一個個依然是蓄勢待發,雙方麵都想逮到機會好鑽一下對方的空子。
既然這些大兵們不識相,那楊就隻有讓他們認清現實,來點硬通貨了,所以他就在下一刻當著這些帝國士兵們的麵把那個貴族的一條胳膊折成了五六段,而那哭爹喊娘的嚎叫聲也終於讓在場的那些士兵妥協了,他們一個個放鬆了戒備,扔掉了手中槍械,好企盼著楊能夠信守承諾,把那個早都已經嚎成淚人的帝國貴胄歸還給他們。
楊是個注重承諾的人,那個帝國貴族也終究會還給他們,隻是讓他們這些士兵們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把那個幾近昏厥的貴族推給他們的同時,還在暗地裏在那個貴族的背後掛上了一枚磁暴手雷。
隨著一聲驚天巨響,整個實驗室一下子被掀了個底朝天,楊想要幫著那些殘兵反敗為勝的夢想最終破滅,還好在那些帝國軍人衝進實驗室的前一刻他就已經下達了讓那些殘兵們彙聚到一起的命令,接下來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場硬仗,根本就沒有假性可言,所以有他沒他也一個樣,隻希望那些菜鳥們能夠通過之前的事情振作起來,去謹守本分好好做一個聯邦士兵。
想到這裏,楊隻能夠怯怯哀歎,在一股疲倦忽然上湧之後,楊竟然攤倒在地,昏厥了過去,並且他的那雙豎瞳也在這個時候恢複了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