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日月如梭,轉眼三年就過去了,仙魚似乎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在這座城市一些消息靈通之人卻知道,今天,是大商家賈家的大公子,賈言賈莫語的十八歲的生日,也是舉辦賈大公子成人禮的日子,更是要入琉璃洲七大武林門派,正氣閣,學習武道的日子。
這天賈府大擺宴席,門前車水馬龍,似乎寬敞的街道也變得狹小了起來,熙熙攘攘,一副好不熱鬧的景象,轉瞬到了下午,一輛小馬車從賈府的後門溜出,不耽擱片刻,直奔南門而去,不多時,出了仙魚的南門,上了青石板鋪就的大道,直奔仙魚南邊的烈陽峰而去。
周圍的人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因為往南方去的人太多了,要知道,南方可並不是隻能去烈陽峰的,一直往南,路過烈陽峰,在走百十裏路,就到了一座有著很豐富的琉璃礦脈的小城市,安定。
而這馬車看上去也毫不起眼,如此這般,於是看到馬車飛馳而過的人們紛紛把視線移開,又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去了,他們不知道,今天的仙魚的主角,賈府的大公子,就在剛才的馬車上,而現在的賈府,隻有賈老爺一個人應付著一些好事的主,其子早就已經再去正氣閣的路上了。
至於為什麼這麼做,其實也很簡單,實在是大商家賈家樹大招風,太出名頭了,如今又有其大公子加入武林門派,要知道這武林門派可不是隨便好進去的,保不準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打著什麼小算盤,倒不是賈家真怕了,主要是為了小心穩妥,免得節外生枝。
往烈陽峰的大道上,一輛馬車飛快的奔馳著,由於大道很平坦,以及馬車很人性化的設計了一些簡單防震的小技巧,所以坐在馬車上一點都不感到顛簸,隻是在跑過一些青石板銜接之處,才會有些震動。
在馬車裏,賈大公子正躺在馬車的長椅上,上麵鋪著軟軟的不知名獸類的毛皮,孟德則坐在一把小凳子上,坐的端正筆直,兩手分別放在雙膝上,一言不發,身子微微抖動,不知道是馬車把他震的,還是自己在折騰著什麼。
在外邊看,馬車毫不起眼,和一般的馬車差不多,裏麵可是非常幹淨,不僅有幾把專門給下人用的小凳子,還有一個小茶桌,上麵放著一些點心,都是在仙魚幾個大的糕點店鋪內購買的上等貨色,不僅可口香甜,而且做工也精致小巧,下麵還有層折成碗狀的油紙包著,食用起來非常方便,但是這些都沒有一樣東西引人注意,在這小茶桌上占了大半麵積的一隻油膩膩,香噴噴的燒雞。
就在這時,一隻帶著油膩的大手伸向了隻剩半隻身子的可憐燒雞,“六福樓的燒雞就是香,平日裏都不讓我吃個痛快,今天總算是過癮了,哎,我說小孟,你幹啥呢,哆嗦個不停,是不是發燒了?或者是感冒?”賈言不知何時坐直了身子,一直油手扶住了燒雞的身子,另一隻手操著把精致的小刀切著燒雞的雞大腿,一邊說話,一邊還咽著口水,小刀在其手上發出很節奏的聲音,可能是切到了燒雞的骨頭處。
這時孟德睜開了一直禁閉的雙眼,看了一眼賈言,又看了看燒雞,也有些嘴饞,但是很明白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少主不發令讓自己吃,自己是萬萬不敢那麼做的,要是算到家規裏,這可是不尊重主子,是要受皮肉之苦的,不過好在出發之前在賈府已經飽餐一頓了,倒不是真的很餓。
既然少主和自己說話,孟德也不能置之不理,於是道:“哦,少主,我一直在練習江先生傳的基礎搬運氣血的方法,雖然我骨骼沒有定型,但是先練習這個對以後的發展還是有利的,如果能早日有所成就,也能助少主一臂之力。”
說罷,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身子微微抖動,賈言這是已經把燒雞的大腿肢解下來,一口咬住,手一用力,一撕,隨後猛嚼了起來,也沒咀嚼多長時間,一口吞下,肉太香嫩了,幾乎不用多咀嚼就可以下肚,賈言滿意的咂咂嘴,回道:“我說小孟,你也太急了點吧,我都懶得練了,這次上山也就是敷衍一下我父親,不然待家裏多好,哎,算了,你練吧,這一路上我得把這燒雞幹掉,太好吃了。”說完也不看孟德一眼,自顧自的狼吞虎咽消滅燒雞了。
孟德聽到了賈言的話,心中也是苦笑不已,心說,你賈大公子當然不怕了,我可不是你,也沒有你的身份,我又怎麼敢和你一樣呢。
這三年來孟德也不是天天打醬油,首先是接受賈家的一係列洗腦教育,而後學習各種知識,而後就開始練習這種搬運氣血的基礎法門,為以後練功打下基礎。
要說,一般人早就沒別的想法了,可孟德不同,孟德心裏並不甘心居於人下,這種想法很小就有了,來到賈家也沒多大改變。
不是說賈家洗腦的不夠徹底,而是每次孟德都有機會看到賈老爺給這位賈大公子買的各種書籍,熱血的江湖廝殺,恩怨情仇,有故事冒險之類的書籍,也有述說為人處事道理之類的書籍,賈言他懶得看了,每次都讓孟德看,然後隨便讓孟德總結一下看後的感覺,以便敷衍他父親的問話,孟德還有幾分聰明,雖然沒什麼大的文化說的不是很到位,但是意思都點到了,賈言照葫蘆畫瓢,自個也添油加醋了一番以後,還真把賈老爺敷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