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輝灑滿了山間,其中,一座巨大的孤峰直插雲霄,唯一和孤峰相連的隻有和另一邊連綿不絕的山峰的一座鎖鏈橋。
在約摸有百丈長的鐵鎖橋上,正有三道身影緩緩的前行著,仔細一看,正是孟德,賈言,和刀疤男。
原來,孟德他們在走過那片看似很大的密林後,就發現眼前是一處絕壁,隻是有一座鐵索橋直連遠處一座山峰,刀疤男說的很明白,想過去,就得過這座橋,過了就是你們想到的烈陽峰了。
刀疤男也沒說別的,也不給二人說話的機會,大踏步的走了過去,賈言本來還想和刀疤男商量幾句,看到人都走了,也隻能和孟德相視苦笑,由於不敢於刀疤男拉開太遠的距離,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在如此之高的鐵索橋上,還有山風呼嘯的吹過,兩人前進的速度也沒有多快,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也沒走出多遠,渾身哆嗦的賈言便落到了最後,隻見他在這麼高的高度上兩腿微顫,額頭冒著冷汗,頭發被大風吹的有些散亂,給人一種比較狼狽的感覺。
孟德就要好些,雖然自己也比較害怕,但是隻是額頭略微有些冷汗,形象倒還算完好,刀疤男麵無表情,顯然是早就習以為常了。
隻見他看著落在最後的賈言,雙手抱臂,饒有興趣的看著,過了一會,刀疤男的聲音在比較大的風中響起:“賈公子,我們正氣閣的這座橋,還不錯吧,滋味如何?哈哈哈哈哈哈……”
半晌,賈言都沒答話,隻是自顧自的慢慢的向前挪著步子,孟德略微一思量,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搭話機會,於是開口道:“王前輩,我看這座橋是別有用處吧。”
“哦?是嗎?孟小兄弟有什麼看法?對了,以後你們入了正氣閣,我們也都是同門師兄弟了,不比前輩前輩的叫著,太見外了,我叫王三,沒什麼文化,所以沒有什麼字不字的。”刀疤男,也就是王三,難得的笑著說道,似乎是看著賈言那副狼狽的樣子,似乎心中幸災樂禍的惡趣味全都爆發開來。
孟德這時上前幾步,兩手扶著一側的鐵鎖,也不看腳下東拚西湊不知是何種樹木所製作的木板,以及可以從木板的縫隙看到一蓬蓬雲霧,和從雲霧中露出的一些山體,徑直向前,一口氣來到了刀疤男所處的位置,倒是把賈言甩在了老後頭。
這倒不是孟德不幫助賈大公子,而是王三說了,這裏得你們自己走,不許協力,孟德正好忙裏偷閑,也就不再去協助賈大公子了。
這時候王三伸了伸懶腰,看向了孟德,孟德則微微一笑,帶著幾分自信的對著王三說道:“王前輩,額,現在應該稱呼一聲王師兄了,我認為這座橋是用來練習膽量的,主要是用在我們這些新加入的弟子身上,否則師兄也不會不讓師弟我去協助我家公子。”
“嗯,是有這麼個意思,師弟還有別的想法嗎?”王三微笑著說道,他倒是覺得理所應當,如果一般人連這點都看不出,那這人也可以算是笨的可以了。
“但不知通往烈陽峰是否隻有此橋?烈陽峰上是否有自己侍弄的田地和牲畜?或者是足夠大的倉庫?以及一些生活必備的用具?還望師兄告知一二。”孟德思量了一會,反倒是先問起王三來了。
王三打量了孟德一會,摸了摸下吧,有些驚訝的說道:“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幾分聰明勁啊。”
孟德也知道王三指的是自己的身份,你區區一個仆從,能有這水平確實挺不容易的,換了別的環境,估計他這點小聰明也要被抹殺了。
確實,那些達官貴人,或者是他們的子侄,可不會希望一個仆從有多聰明,隻要有幾分機靈識趣那就行了,心思多了難免會整出些不知是福是禍的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