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機者按照計劃,控製了飛機和機上的所有人員,並將手槍一直對著站在後艙裏的空中小姐和菲托爾。他們又從驚恐的旅客中找出了兩名婦女,做他們的助手。
接著,那個為首的劫機分子用那種結結巴巴的英語命令道:“把你們的護照和證件統統丟在過道裏!”他還威脅道:“你們要老老實實,不準隱瞞什麼。我們會對你們從上到下進行搜查的,必要時,就把你們的褲子剝下來。要是在誰身上發現了什麼,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又有兩名婦女被迫去做恐怖分子的助手。她們彎著身子,穿過通道跪下去,把散落在地上的護照和證件收起來。她們竭力控製著自己顫抖的手,就像木偶似地任人擺布。
接著,手提包又被集中起來,搬進了頭等艙。
15點15分,漢莎航空公司的“皇冠”號飛機出人意料地降落在意大利羅馬國際機場。
飛機著陸1小時後,意大利同行的電話報告交到了德國內政部長麥霍夫的手中,此刻他正在為施密特總理預定當天晚上召開的核心小組會議作準備。盡管此時他對這次劫機的背景還一無所知,但他還是在電話中懇求意大利當局千萬不要讓飛機再度起飛,無論如何要擋住它。
10分鍾後,米蘭飛行安全中心又轉來了恐怖分子用夾著阿拉伯音的英語通話。這位恐怖分子自稱“瓦爾特·馬拉姆上尉”,“我們已經控製了德國漢莎航空公司的飛機,我代表行動小組要求釋放關押在德國監獄裏的戰友。我們反對世界上的帝國主義組織。”
麥霍夫在結束與劫機分子的通話後,再次敦促意大利政府保證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讓被劫持的飛機起飛。可是就是在這次通話後十多分鍾,羅馬向波恩通報:“漢莎181號班機未經準許,強行起飛了。”半小時後,波恩被告知飛機向塞浦路斯方向飛去。
19點,內政部派專機送聯邦刑事偵察局的專家趕往塞浦路斯。與此同時,德國外交部得到了塞浦路斯的允諾:如果飛機在塞浦路斯降落,他們將阻止它再次起飛。1分鍾後,“皇冠”號就在塞浦路斯的拉維卡機場降落了。
劫機分子通過無線電要求提供10噸燃料,並讓他們再次起飛。而塞浦路斯當局為等待聯邦偵察局的專家,遲遲不給飛機加油。劫機分子似乎察覺了他們的企圖,尖著嗓子大聲叫嚷:“趕快給飛機加油,否則就把飛機炸掉!”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機場馬上給飛機加了油。而此時德國內政部的專機還在趕往塞浦路斯的途中。
22點50分,“皇冠”號再次起飛,飛往貝魯特。但貝魯特機場拒絕了皇冠號降落的請求。飛機從貝魯特折向大馬士革,這裏同樣沒有準許“皇冠”號降落。飛機隻好轉飛巴格達,但巴格達也拒絕其著陸。接下來“皇冠”號在科威特機場再次受阻。被劫持飛機像隻失去了巢的孤鳥,隻好一直在天空中徘徊。
機長舒曼的腦子在飛速的盤算著,他在思考怎樣避免劫機分子的猜疑,又能給地麵站更多的情報。他終於在地中海上空成功地避開了劫持者的耳目,和後麵不遠的一架飛機聯係上了。他用德語告訴對方駕駛艙內的同行:“劫機者共有4個人,兩男兩女,帶有手槍和手榴彈。”他並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懂他的報告。
事實上,這些寶貴的情況很快就轉到了德國。
次日淩晨1點54分,飛機降落在巴林機場。劫機分子用手槍逼著乘客把所有的百葉窗都關上。誰也不知道飛機現在停在哪兒。
在巴林機場,飛機隻停了1小時40分,加上油後,飛機再次起飛,朝著迪拜方向飛去。4點45分飛機到達迪拜機場上空時,機場已經根據國家總統的命令關閉了。
在迪拜機場的指揮塔裏,望遠鏡直指天空。人們看到了正在他們頭頂上盤旋的“皇冠”
號飛機的方位燈;下麵,在機場的跑道上停放著阻止降落的幾輛消防車。
此時,飛機的燃料僅夠維持10分鍾,再不降落,飛機上的乘客就全完了。但指揮塔仍不作任何答複。
“我們降落了!”
波音737越來越近,最多再有5分鍾就要著陸。指揮塔上的負責人不顧總統的嚴厲命令,吩咐幾輛消防車馬上開走,以免發生可怕的災難。
5點51分,飛機在迪拜機場的跑道上慢慢停止了滑動。消防車立即朝飛機開去。
“誰也不許靠近飛機,否則我們就開槍!”
消防車像表示敬意似的在離飛機不太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劫機者隻讓“一個負責人”來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