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突擊隊員穿上了機場清潔工的製服,偽裝到飛機身下去加油,試圖趁機探聽機上的動靜,摸清劫機者的人數和位置。
此刻,灼熱的太陽烘烤著大地。機艙內緊張的空氣中又添上了一分渾濁,一分焦躁。倚窗而坐的夏綠蒂乘劫機者不注意偷偷打開了舷窗上的遮光板。她看到了,飛機前方一些模樣像警察的人來回走著,似乎在監視著飛機的動靜。“他們在設法營救我們,”夏綠蒂心頭一亮,“可是他們知不知道劫機者的人數及所在位置呢?從種種跡象看,飛機上隻有一名劫機者。
可如何告訴他們這個信息呢?”夏綠蒂絞盡腦汁思索著。靈機一動,她悄悄揭起遮光板,從口袋裏掏出一支唇膏,在靠近自己座位的3個舷窗上,寫下了3個大大的字母O-N-E。
英語意思是:一個人。她相信機智的警察會領會她的用意。
果然不出夏綠蒂的所料,突擊隊員們從反寫的ONE字母中,一下子就清楚地知道了機上隻有一名劫機者。救援指揮者們不禁一陣興奮,立即布置突擊隊,突擊隊的神射手們各自迅速地占據了有利地勢“準備進攻!”
就在這時,對講機中傳來了劫機者焦躁的、惡狠狠的聲音:“再給你們最後五分鍾,如果再拖延,我將毫不留情地殺死人質!”
指揮部裏的氣氛驟然間緊張起來,空氣似乎凝固了。
時間緩慢而又迅速地溜走,機艙內死一般地沉寂。乘客們都露出驚恐的表情,木然地等待上蒼的安排。人們在心中默默地祈禱:或許我們還有救。
然而,劫機者哈裏裏已無法再忍受等待的折磨。他越發清醒地意識到:每拖延一秒,危險就增加一分,環境將對自己越來越不利。應該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哈裏裏舉起手槍,大聲命令全部乘客交出自己的護照,集中到他手裏,又命令頭等艙的乘客把座位讓出來,以便給他騰出一個安全活動的空間。在他的驅趕下,驚慌失措的人們驚叫著、跌跌撞撞地逃向二等艙。
哈裏裏開始清點護照,根據護照上的國籍,把64名法國人區分出來,準備對他們采取暴力手段。他把其中兩名青年男子叫到頭等艙,在他對麵坐下,用硬梆梆的槍管頂著他們的額頭說,“現在我必須送你們去天堂,因為我不能讓他們譏笑我無能。”一說完這話,就朝其中一位年輕人的頭部開了一槍,沉悶的槍聲後,這個年輕人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倒下了,汩汩的鮮血噴湧而出,很快染紅了天藍色的地毯。
清脆的槍聲過後,接著是死一般的沉寂。驚恐萬分的乘客們屏住呼吸,連大氣也不敢出,唯恐引起劫機者的“興趣”。他們所敢做的隻是在胸前連連劃著十字,祈求上帝保佑。
但是,上帝此刻在哪兒呢?
“如果再不交來航空圖和飛行數據,3分鍾後我將處決第二名人質。”死亡“幽靈”又在步步緊逼,死神又在頻頻向無助的“乘客們”招手。
機艙內,人人都驚恐萬分地坐著,不知道自己能否活著走出機艙。
難道就這樣乖乖地坐以待斃嗎?!
不!求生!求生!
正義而又勇敢的夏綠蒂此時再也無法對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了。她首先打破了沉默,十分憤慨地說:“難道我們都要白白去送死?這裏難道就沒有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嗎?哪怕隻有一個真正的男人,事情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她的話點燃了大家求生欲望的火苗,激發起男人們的自尊和力量。與其被動等死,不如自救求生。
“劫機者隻有一人,而我們有這麼多人,殺了他。”有人這樣提議。
“不行,一旦激怒他,他有炸藥,那樣太危險。”一些乘客立即表示反對。
那該怎麼辦呢?
危難中的人們苦思冥想著一條求生之路。突然,飛機領班、剛果人讓·埃盧瑪眼睛一亮,驚喜地說:“有辦法了,我們可以打開緊急出口,放開滑梯。”
當求生心切的乘客們聽到飛機上竟還隱藏了一條活命通道時,精神不免為之一振。
“大家看,”埃盧瑪繼續興奮地說,“那就是急救艙門的手把。隻要用力一拉,一秒鍾內,4扇急救艙門便同時打開,連接地麵的充氣舷梯立刻充足氣。大家就可以順著梯子滑到地麵上,安然無恙。”
“可問題是,這裏門打開的同時,駕駛艙的小黃燈便會發出信號,劫機者很可能聞訊衝過來,我們怎麼辦?”埃盧瑪不無擔心地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