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陽無奈地站起來,夾夾腿,不吭聲。
語文老師問:"怎麼啦施明陽?這兩詞不會寫嗎?"
施明陽很為難的樣子說:"老師,我下回默行嗎?"
"什麼行馬行驢的?為什麼下回?沒有下回。來!"語文老師認為施明陽不把語文當回事,就堅定維護語文的權威。
施明陽動了動身子,還是不想去。
習羽生覺得施明陽有些反常,施明陽語文水平不錯,決不至於這兩個成語故意跟語文老師弄僵,即便真的默不出來,也該到講台跟前去,不該無緣無故硬跟語文老師pk 。
習羽生對他看看,臉紅紅的,開始冒汗,那兩隻耳朵跟火燒了似的。這情景倒使習羽生毛想起了"麵紅耳赤"這個成語。習羽生敢肯定,施明陽不是不會默這兩詞,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施明陽一直那樣站著,無奈地對語文老師看著。但又怕站久了,語文老師會發更大的火,場麵會更難堪,伸手將塞在桌肚裏的紅汗衫拽出來,往腰裏一紮,哈著腰地往講台走。
同學們一看,喲!這也太個性了!阿慶嫂嘛!都要笑。
語文老師看著施明陽,也樂了:"嗬!有個性!有個性!今天改穿紅裙子啦?朝鮮族還是維吾爾族?能不能先給我們來一段少數民族舞蹈?"
語文老師這一說,施明陽臉跟血泡似的,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趕快撿起講台上那支粉筆,快快地將兩個成語一寫,就回頭往位上跑。
習羽生看他那尷尬相,這次完全不再是表現個性,肯定哪兒出了點問題?
下課後,語文老師叫施明陽到他辦公室去一下。
習羽生看語文老師那臉色,由晴轉陰,顯然對施明陽的表現不太理解,肯定覺得這家夥不收拾不行了,都個性得沒體統了。
下了課,同學們陸續走出教室。
施明陽沒有立即去語文老師辦公室,偷偷對習羽生招手。
習羽生跑過去:“問什麼事?”
他小聲說:"請你快回去給我拿條褲子,越快越好!"
"褲子?你褲子怎麼啦?不是好好的嗎?"
"哎呀壞了!"
"哪壞了?我看看。"
"哎呀!別xb (瞎嘣)!"他說著,連忙用手捂著。
不給看,習羽生就知道他的褲子真壞了,而且一定壞得不是地方。哎!真要命!現在的校服,都是學校成批成批統一進貨,那些廠商隻圖數量,不圖質量,關鍵的地方,就不能多縫幾針,縫結實一點?我們班,三十個男生有十五個襠破。哎!現在埋怨這些也無濟於事,對施明陽說:"你等著,我一會就來。"救醜如救火嘛!
習羽生家住在學校路對麵,很近。出了教室,飛奔回家,給施明陽拿來一條新校褲,叫他穿上,趕快去語文老師辦公室,否則更糟!
放學前,語文老師說來給我們講一講作文,他師站到講台前,沒講作文,先說向施明陽同學道歉。
道什麼歉?許多同學並不知道,隻有習羽生一人知道。
教室裏的厄爾尼諾
“厄爾尼諾”就是地球變暖。以前,光在電視裏報紙上有這詞,今年,這個詞就進了我們教室!40多度的高溫,都熬一個多月了,老天爺還沒有一點要緩解的跡象。
碰上這種高溫天氣,每天的值日生可就苦酷了!掃地排桌椅,那都是輕活,最費勁的就是提水灑地。教室裏的水泥地,幹得就跟一頭渴牛似的,提來一桶水,往地上一潑,很快就沒了。再提。再潑。提得人氣喘籲籲,腰酸背痛,到頭來還是不見地上有水。到了第二天,教室裏就像根本沒灑過水一樣。當日的值日生總是埋怨前一天的值日生,懶!連水都不灑。
今天,輪到施明陽和習羽生值日。這兩人是班上做事最賣力的,地掃完了,然後提水灑地。他們生怕第二天的值日生說自己偷懶,就想在教室裏多灑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