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此刻處於敵對地位,若換做以前的鹿傾一定會看在他是條漢子的份上,放他一馬。可是此時的鹿傾已經處在暴走的邊緣,哪還會顧得上這些,她隻要鮮血,溫熱的充滿生命力的新鮮血液。
“啊啦啊啦,這麼硬氣?”少女嗤笑著,“那......就讓我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嗯?”男人聽著女孩尾音上挑的語氣心裏直罵娘,為什麼上麵派他來暗殺她?而且資料上並沒有說目標人物有虐|待傾向啊!男人說不出話,因為他的下巴已經被少女卸下,隻能用鼻腔發出輕微的哼聲。
鹿傾將利刃收回,幻化出比它更薄更鋒利的窄窄的小刀,像手術刀一樣,刀柄不同與之前和手掌連為一體,而是握在手心。少女伸出細長的手指,在男人緊閉的眼皮上圍著上眼眶輕輕劃過一條弧線,冰涼的觸覺讓男人身體一個激靈輕顫了一下,心底油然而生一股不詳的預感。像他所想的,接下來是金屬感的冰涼,緊接著眼皮一股刺痛。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順著臉頰流下,流過太陽穴,流進發間。
鹿傾看著他疼的脖頸上的青筋暴起,充滿的快感。
幹得好親愛的,就是這樣!小天使開心極了,圍著她不停地轉。這是來自上帝的懲罰,好好享受吧惡鬼!小天使落在男人被割開的眼皮上使勁的踩著,紅色濺到了天使一塵不染的白色小皮鞋上,漫上了她的蕾絲白裙。
鹿傾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我會輕輕的。”她這樣說。
男人整個眼皮都被被割下,沒有了眼皮的遮掩他不得不看著眼前像惡魔一樣的女孩是怎樣折磨自己。此時他臉色慘白,本來胳膊處失血過多沒有補給,忍著疼痛忍著血液流失,可此刻他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但對他來說疼到昏迷也是一種奢侈,因為他沒有眼皮。
“在傷口感染之前我要給你清理下才行。”少女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他在說一樣。男人使勁揮動了下另一隻完好的手臂,鹿傾像是單純的稚子一樣,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肯定心裏感到滿足:“你也是這麼想的?啊......太好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著她又收回小刀,直接幻化成可塑性極高的軟性金屬,一條軟性金屬像是長繩一般柔軟卻難以掙脫掙斷。像是擁有生命一般,軟性金屬像蛇一樣纏上男人的雙腿,另一頭鏈接著鹿傾的手。就這樣鹿傾拖著男人像小巷更深處走去,男人的衣物和地麵摩挲,血液沿著她的行進劃過。
拖著自己的獵物,鹿傾忍不住哼著楊婆婆教她的小曲:
不要停下來,
我穿過墓地,
當風吹散你的頭發,
你知道她要來了,
穿著紅色鬥篷微笑的小女孩,
當風吹散她的頭發,
你知道你要離開了,
假麵人假麵人,
你們是奔走的靈魂,
她隻是你們的影子。
鹿傾忍不住輕笑,困獸掙紮,不是嗎親愛的假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