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基少爺。”她低著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一樣,呼嘯的風聲吹得我差點沒聽清。她帶來了她的丈夫!那個懦弱粗俗的屠夫!我當時是多麼的憤怒,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大卸八塊!我的成人日,完了。
瑪利亞說明了來意,她的丈夫賭錢輸掉了家中所有的積蓄,她不得不來請求我的幫助,否則無法度過這個格外寒冷的冬天。
嗬,請求我的幫助?看著屠夫有著膽怯和貪婪的眼,我氣笑了,將他們帶到了大廳。宴會後的殘骸已經被清理幹淨,大理石地板拖得一塵不染,頭頂是巨大的水晶吊燈和宗教壁畫,琉璃窗透亮的能看見人的影子。名貴的東方花瓶,鑲嵌著珍貴寶石的牆壁。屠夫四處張望,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
我替我青睞的姑娘感到可悲,她值得擁有更好的。
不過她沒有這個機會了。
管家從背後將屠夫敲暈,身邊站著的是我的父親——辛基先生。
“你自己處理,人我帶走了,得看這位女士怎麼想。”他說。
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我將瑪利亞帶到畫室,那個有著我們美好記憶的四方天地。我將她按在身下強行占有了她,一次又一次,看著她因為疼痛叫出聲。我的天,我敢保證,我從來沒又這麼粗暴地對待她過。
“我還是他?”我逼迫著她選擇,她嚇壞了,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要是平時我一定會溫柔的替她抹去,但此時看見她的眼淚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折磨她,折磨她......
她還是選擇了她的丈夫。
無所謂了,無所謂,雖然抱著美好的期望,但終究不可能,隻因為我們之間是不能有結果的,如果我跟她的關係公之於眾,等待我們的將是絞刑。
“抱歉。”抱歉,我的姑娘。我溫柔的吻著她的額頭,這次她的逃避我沒有生氣,我隻覺得很抱歉,我應該對這個溫暖了我孤寂時光的善良姑娘好一點,但我卻傷害了她。安撫好受驚的兔子後,管家將我帶到了父親的書房。
狐狸要捕獵了。
父親並沒有責備我,我們走進了地牢,在這裏生活了這麼久我還從來不知道這裏有地牢,而入口就是父親書房裏的書櫃。走廊兩遍則是鐵牢,不少鐵牢裏都關著人,一部分是我認識的,他們有的是父親以往的合作夥伴,還有父親的死對頭。他們被鐵鏈穿透四肢掛在牆上,大部分像死魚一樣一動不動,少數張著嘴哼哼,卻不能說話,看來是被割掉了舌頭。
雖然是第一次來這裏,我卻並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熟悉和眷戀,聞著周圍濃鬱的血腥氣味,看著他們猙獰的傷口,有的化了膿有的生了蛆,米粒般的大小在傷口邊緣緩緩蠕動著。我們進到一間封閉的房間,一進去便能感覺到撲麵而來的熱流——這是一間刑房,旁邊還有父親製作雕像的工具。那一瞬間,我覺得我好像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