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6年,一艘在大西洋上航行的雙桅帆船遇到了一場特大風暴,帆船被巨浪打壞,在洶湧的海麵上掙紮了一番以後,漂到比斯開灣的平靜岸邊,拋錨停泊。水手們利用停航的空隙上岸打獵遊玩。回船時,海上又刮起了一陣大風,海麵重新動蕩起來。為了帆船的安全,水手們在海灘上鏟運海沙壓艙。鏟運了一陣.突然一名水手發現沙層中有一顆黑色的圓球,水手們十分驚奇。大家圍攏過來,一看,圓球外表塗滿了瀝青,再剝開瀝青,原來是一顆椰子殼。好奇怪呀!這裏是一片荒灘,沒有任何樹木,更看不到椰子樹。那麼是誰帶來的呢?大家疑惑著。還是一位年長的水手有主意:“劈開看看一於是,另一位水手飛快地從船上拿來斧頭,劈開一看,“哇!有一卷書。”水手們齊聲喊起來。
“書?!”水手們又驚奇了”。
“是的,一卷書!”
再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卷羊皮紙,上麵寫滿古體字。經過一番翻譯,才知道這是1498年意大利航海家哥倫布在第二次西航途中給西班牙國王和王後的一封信,信中報告了與他同行的一艘帆船沉了,另一艘帆船的船員不服從他的命令,反叛了。這份重要報告沒有能夠送到國王手裏,倒是漂到這個荒涼的海灘上,沉睡了358年!
是哪一位“綠衣使者”把這封信送到這海灘上來的呢?
是跳躍不停的海浪,還是漲落的潮流?都不是。它是海洋中的“河流”——海流帶來的。長期與海洋打交道的海員和漁民都知道海洋中有海流存在,它們像陸地上的河流,日複一日沿著比較固定的路線流動著,隻是河流兩岸是陸地,河岸就像是固定的目標可做比照,一望就知道河流是在流動著,海流兩邊仍然是海水,肉眼很難把它分辨出來,因而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海流沒有被人們發現。隻是在遠洋航海開展以後,人們才得到點滴的資料和對海流的某些粗淺而片麵的認識,其中還夾雜了不少神話般的傳說。
人們為了認識海流,從18世紀末期起,便開始利用一種叫漂流瓶的東西進行對海流的觀測。在這種漂流瓶裏裝有一封信,信上寫了該瓶的投放者、投放的時間和地點等,並要求拾到者向投放者報告拾到的時間和地點。1899年,人們在阿拉斯外海投放的漂流瓶,經過6年的漂流,漂到與它相距4000多千米的冰島沿岸。它告訴人們,海水平均每天流過2.8千米。1962年6月,人們又在澳大利亞的佩思附近的海域投放了一批漂流瓶,5年後,其中一些漂流瓶漂到了美國佛羅裏達州的邁阿密。科學家估計,這些瓶子是從佩思經印度洋過好望角,沿非洲北上,橫渡了大西洋,行程約1400千米,平均每小時流過37千米。100多年來,人們總共投放了約15萬個漂流瓶,進行著海流的觀測研究,從而知道了整個海洋中約有32條海流,其中最大的海流,寬數百千米,長上萬千米,規模非常巨大。它們把熱帶高溫的海水帶向寒帶水域,又把寒帶海域的冷水帶向熱帶。就在它們運動中,不斷影響著沿途的氣候。船員們也就利用這種海流流動的本領進行送信件、遞情報,漁民們還利用它測報魚群的動向,配合漁船捕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