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公子。”原本站在門外的簡七,看見君長歌急匆匆的從房裏衝了出來,喊了一聲。

君長歌不由分說的把手裏麵的食盒塞進簡七手中:“給你。”

簡七愣愣的看著手中的食盒:“這”

君長歌卻顯然沒什麼心情跟他解釋,丟掉手中的食盒後,轉身就走。

“公子,你等等我。”柯小鬆一溜煙地從後麵追了上來,路過簡七時,斜眼瞅了他一眼,“我家公子的賞賜,好好收著!要不是我家公子,就憑你們這樣的人,哪裏有資格吃到皇宮裏的禦膳。別跟某些人似得,不識抬舉!”

他語調頗高,語帶諷刺,像是生怕有人聽不見似得。簡七雖然看著有些呆,卻一向心思通透,立刻明白了他這是在諷刺自家王爺,當下虎了臉,將食盒硬塞回柯小鬆手中。

“既然這東西這般珍貴,我等鄙陋之人消受不起。你還是拿回家自己好好藏著吧!”

“你!”柯小鬆瞪圓了眼,“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一樣的不識好歹!”說罷狠狠地剜了簡七一眼,氣衝衝地走了。

“小心!”君長歌心裏有氣,勾著頭直往前走,沒注意到一個身穿官袍的男子出現在門口,一頭紮進了對方懷裏。

“沈大哥。”君長歌揉著撞紅的額頭,望著眼前的男子道,“你怎麼來了?”

沈疏好笑地看著君長歌冒冒失失的樣子,將他的手扒開,仔細看了看他的額頭,發現隻是撞紅了一小塊後,才揉了揉他的頭,道:“我聽過你昨夜在皇宮裏呆了一晚上,今兒一大早又來了齊王府,放心不下,來看看。”

君長歌見他身上穿著官袍,顯然是早朝過來就急匆匆的趕來了。心裏一陣感動,又想起方才顏硯對他的冷漠態度,心下一酸,眼眶就紅了。

“怎麼好端端的哭了?”沈疏見他黑白分明的杏眼裏,掛著兩滴欲落未落的眼淚,心裏一慌,忙道,“方才撞疼了不成?”說著就要再度看他額頭上的傷。

君長歌握住他的手,搖頭,卻不說話。

“是那勞什子的齊王殿下,一副陰陽怪調的模樣,好像我家公子多對不起他似得!”從後麵追上來的柯小鬆一手叉腰,高聲告狀。

“到底是怎麼回事?”沈疏皺了皺眉,問君長歌,“齊王他欺負你?”

“就是!我家公子聽說齊王受傷,不顧自己徹夜未眠,一大早辛辛苦苦從禦膳房帶了藥膳來看他。人家倒好,先是讓人將我們攔在門外,好不容易放行了,掛著一張冷臉,對我家公子的關心,視若無睹。你瞧瞧我家公子的手背,就是讓那個齊王殿下弄出來的!”柯小鬆瞥見從門外走進來的黑衣影衛,越發提高了語調。

“小鬆!”君長歌的臉微微漲紅,“別說了。”

“公子!”柯小鬆一跺腳,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君長歌道,“那個混蛋那樣對你,你還要幫他隱瞞嗎?”

“我叫你住口!”君長歌有些動怒,白玉樣的臉頰上,顯出一抹惱紅,襯著他精致的五官,越發顯得他膚色如玉,顏色逼人。

眼見主仆兩個就要吵起來了,沈疏忙打圓場道:“長歌,別動氣,小鬆也是為了你好。”

正巧這時,遠遠望見他們的簡二猶豫了半響,終於還是走了過來,向君長歌和沈疏分別施了施禮:“君公子,沈公子。”

如此一來,三人間的尷尬氣氛就被衝淡了不少。

“是簡”

“簡二。”

沈疏隨口道:“剛從外麵回來?”

簡二點頭:“殿下派屬下出去查些東西。”他再一施禮,“殿下還在等著,舒簡二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