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歌捂緊臉頰,顫抖著嘴唇,不可置信的望著神色冷漠的明王:“你竟然打我?”他從來沒想過一向對他傾心以待的柴情竟然會對他動手。小說し

明王冷冷道:“你不是說要還給他一巴掌嗎?我替他討回。”

君長歌驚痛交加之下,想也不想的回道:“你憑什麼替他討回?”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還有誰有資格說替齊子簡討回東西?

原本站在一旁看好戲的顏硯,將打量的視線掃過明王,挑了下眉,道:“若是我說,讓他替本王討回的呢?”

君長歌聞言,如同傻了一般,猛地搖頭:“子簡,你”他的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當年說要愛我護我,都是騙我的不成?”

顏硯眼神複雜的看向他:“齊子簡從未騙過你,當年的承諾,齊子簡也的確做到了。”

君長歌的眼中再次升起一絲希望:“你為什麼”

顏硯道:“因為那是從前的齊子簡,不是現在的我。”

君長歌不解,喃喃道:“從前的你,跟現在的你,有什麼不同嗎?”

顏硯心道:當然不同,因為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齊子簡,那個願意以傾國之力,來愛君長歌的人,早就死在狩獵場的山洞裏了。

“現在的他,不愛你。”明王突然出聲道。

此話一出,君長歌如遭重錘,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不,我不相信。齊子簡你告訴我,他說得不是真的!”

顏硯先是深深地望了明王一眼,然後看向君長歌,他的眼中暗含著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憐憫,道:“我隻能告訴你,從前的齊子簡已經死在狩獵場了。”

君長歌沒想到顏硯竟然間接承認了,說什麼從前的他死在狩獵場,不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那個愛著他的齊子簡已經死了嗎?

心裏又痛又怒,又恨又悲,君長歌在此之前,從未想過有一天,齊子簡會告訴他,他不愛他了。明明當初那個一心糾纏的人是齊子簡,明明他為了他連江山都可以不要,怎麼會眨眼間,那個人就告訴他,他不愛他了?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就算要分手,也應該是由他君長歌來告訴他齊子簡才對。憑什麼呢?明明齊子簡才是先愛上的那個人!

他為了他連男性的尊嚴都不顧,躺在他身下,他憑什麼他這樣對他?

君長歌越想越怒,越想越覺得齊子簡負了他,氣急攻心之下,一口血從口中噴出,雙目死死地瞪著顏硯:“你你怎麼敢敢這樣對我?”說完身體一軟,眼看就要癱倒在地。

“長歌!”沈疏從門外飛奔而來,正好接住君長歌倒下去的身體。

“長歌!”沈疏蹲下身體,將懷裏的人兒緊緊攬在懷裏。他眼見君長歌胸前血跡斑斑,白玉般精致的臉上也滿是血漬,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像是失了生機般,沒了往日裏的光澤,心裏瞬間痛到了極點。

望著沈疏眼中慢慢地關切之意,君長歌嗚咽一聲,鑽進他的懷裏,徹底放聲大哭起來。

“別哭。”沈疏手足無措的看著君長歌哭得如同淚人一般,右手溫柔的拍著君長歌的後背,他抬起袖子,想要給君長歌擦擦眼淚,眼角餘光瞥見站在一旁不動神色的顏硯二人。

他心道:還是不要增加齊子簡給君長歌二人間的誤會才好。於是在心裏歎息一聲,空著的左手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帕,細細地將君長歌臉色的血淚擦拭幹淨。

好不容易將君長歌勸住了,沈疏將他扶向一旁的椅子上,安定好君長歌後,才抱拳朝顏硯二人行禮:“齊王殿下,明王殿下。”

顏硯點頭,道:“沈大人多禮了,請坐。”

沈疏道:“不敢,多謝齊王。”落座在君長歌身旁,他看看神色落寞,失魂落魄的君長歌,又看看一臉平靜的顏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顏硯見他坐定,反身朝自己的座位走去,路過明王時,意有所指地望望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