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波爾帶領他們走到東區第五號街中段,然後停下來。伊凡爾內看到了一座像宮殿一樣富麗堂皇的房子。蒙波爾介紹說:“這是考弗蘭先生的居所,南特·考弗蘭跟詹姆·托克登一樣有錢。”潘希拉讚歎不已。蒙波爾繼續介紹:“考弗蘭以前是新奧爾良的銀行家,富可敵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兩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一定是仇家。”“不錯,他們一直明爭暗鬥著。”“結局可能是魚死網破。”邵恩也說道。“這極有可能。”“有點殘忍。”潘希拉說。蒙波爾沒有再向四位演奏名家介紹這兩位城市的其他名人。大夥兒繼續往前走。四弦皇帝很欣賞這座城市,這讓他們大開了眼界。弗拉斯戈萊注意到一件事:下午2點鍾的時候,太陽按理應該在西南方,但是現在它卻在東南方。在這個時候,蒙波爾向他們四位說道:“上電車吧,我們到港口去!”“什麼,港口?”邵恩吃驚不小。
“並不遠,隻有10英裏。沿途我們還可以瞧瞧城市公園!”
四弦皇帝這時已覺得有點霧裏雲裏的了,這時蒙波爾已經上了電車,他們四人也隻好依次而上。蒙波爾所說的“城市公園”其實就是城郊延綿不斷的田野。田野風光美好,山地景色宜人,叢林幽靜,鳥兒輕飛,到處是一派鳥語花香的景象,沁人心脾,怡人情操。四弦皇帝本是性情中人,自小飽受情感的薰陶,見到如此美景忍不住抒情訴意,佳語片片,妙言重重。突然潘希拉大搖其頭。蒙波爾問他為什麼大搖其頭。
潘希拉有點遺憾地說:“隻可惜是人工城市公園,並不是天然生就的。”
蒙波爾不以為然。
潘希拉心中有氣,便指著那條人工河說道:“這條河並不妙啊!”
蒙波爾依然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河水沒有一點用處。”
他緊接著說:“我們能製造不含任何雜質的純淨水。”
四弦皇帝們大吃一驚。
“這很簡單,什麼冷水、熱水、光等生活的必需物,都能直接製造,然後非常方便地送到住宅裏去。”
伊凡爾內驚訝地問道:“你們灌溉花草的雨水也是人工製造的?”“不錯。”“等等,暫停一下行不行?我想問的是,天上下雨你們能阻止嗎?”“什麼天上,天上指的是什麼?”“這麼說吧,就是天上的雲,在天氣糟糕的季節裏。”蒙波爾不解地望著潘希拉。潘希拉向他解釋“天氣糟糕的季節”就是冬天。蒙波爾反問:“冬天?冬天是什麼?”邵恩忍不住大聲說:“下雪!結冰!你懂不懂?”“我們這個城市的市民都不懂這些!”蒙波爾說得很誠懇。這下,不知所措的是四弦皇帝了。這時候,出現了一個工廠,低矮的屋頂上聳立著一排排金屬煙囪,跟一艘十萬馬力的輪船上裝有的煙囪一樣,隻是有一點不同,它冒出的煙塵一點都不影響空氣清潔。這是四弦皇帝在這座城市裏看到的第一個工業性的建築物。
邵恩問蒙波爾這個工廠製造什麼東西?
蒙波爾如數家珍地說了一大串:“製造電力。它向全城的公園和田野送電,這個工廠還把電力供給電報機、鋁質月亮、海底電線……”
“什麼?等等,你是不是說的海底電線?”弗拉斯戈萊吃驚不小。“不錯!它把這座城市和美國的沿海各地聯係了起來。”
不知不覺,此行的目的地終於到達了。
這個港口是橢圓形的,可以容納十條船,其實這裏更像一個船塢。船塢裏的船是這個城市跟外界聯係的最強有力的海上交通工具。
電車又帶著蒙波爾一行五人繼續往前走,大概前進了五公裏後,電車停在一個有十三門大口徑炮的炮台前麵,炮台的入口處寫著:船艫炮台。
參觀完炮台之後,蒙波爾把他們帶到了最後一站——天文台。
他們一行五人乘電梯上了天文台的巔頂,這是一個平台。平台上豎立一根旗杆,旗杆上的旗幟,四位走南闖北的演奏名家都不認識。
蒙波爾見到旗幟,立即脫帽致敬。四位演奏名家知道這麵紅白相間中有一個金黃色的太陽的旗幟就是這座城市的旗幟。
四位演奏名家走向了欄杆前麵,他們情不自禁地往下俯瞰。
他們在這個城市的最高處,可以把這個城市盡收眼底。這個城市是橢圓形的,城市外麵是一片洶湧的大海。
弗拉斯戈萊轉身問蒙波爾:
“我們是身處一個島上嗎?”
“不錯。”
“這是什麼島?”
“模範島。”
“城市叫什麼名字?”
“億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