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神鷹門附近偷看的人群中有一些特別的人,這些人在看到血刀門副門主張京倉惶地從神鷹門內逃走,神鷹門內發出一聲聲慘叫的時候,這些特殊的人離開了人群,有的向城主府方向疾行,有的向東城幫所在的區域跑去,還有的向神鷹門下的各處產業跑去。在這些人離開後很久,神鷹門內淒慘的叫聲才慢慢停止。
神鷹門總部分為內院與外院,內院是門主蘇大喜及其家屬居住的私人地方,而外院則是蘇大喜處理幫務的地方,無論白天還是夜晚這裏都有神鷹門的幫眾在此輪值,一是處理突然發生的緊急事務,而是保護蘇大喜家屬的周全。今日神鷹門總部內院已經封鎖,為預防萬一蘇大喜的家屬早已撤走,外院人也不多,蘇大喜明白對付杜恨水這種高手,一般幫眾隻有送死,對他沒有任何幫助,所以他隻讓神鷹門內的各堂主等高層留在了外院。本來蘇小慶應該與內院的其他家屬一起撤走,但他篤定杜恨水今日必敗,為了早點向杜火淦報斷腿之仇,不顧蘇大喜的命令而強行跟著神鷹門高層留在了外院。
杜恨水因為杜火淦被蘇大喜擊殺,要血洗神鷹門為杜火淦陪葬,在他擊殺了血刀門那兩位木師高手後,遂開始對留在神鷹門外院中的幫眾進行血洗。這些神鷹門高層哪裏是杜恨水的對手,一個照麵就讓杜恨水給一掌擊中爆為一堆碎肉。這外院中但凡是能出氣的,都被杜恨水無情狠辣地爆成了碎肉,也包括那自己非要留下來送死的蘇小慶。
當杜恨水完成了對神鷹門外院中有生命物體的血洗,他步履蹣跚地走到練武場,來到蘇大喜與杜火淦臥倒的地方。他一看見蘇大喜那怒火就不受控製地爆發,一掌就擊向已不知死活的蘇大喜的腦袋,蘇大喜的腦袋在這一掌之下就像西瓜一樣炸開,腦漿鮮血四處飛濺,躺倒在蘇大喜麵前的杜火淦身體不可避免地被腦漿與鮮血所浸濕,活脫脫就是一血人。
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杜火淦,杜恨水一下就癱軟在地上,杜火淦可是他現在唯一的希望,他現在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杜火淦,可現在杜火淦被蘇大喜一爪擊中腦袋,以蘇大喜三星木師的修為,杜火淦是不可能有任何生還的可能,杜火淦一死,他所作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他不由懊惱地拍打著自己的腦袋,都怪自己托大,來之前張武要與他一起前來,他卻想把神鷹門門下所有產業全部控製,而讓張武協同其手下全都去控製神鷹門名下的產業而拒絕。不然的話,有張武守護著杜火淦,杜火淦也不會被蘇大喜所抓,更不會因此而送命,現在就算把神鷹門名下產業全都把控住,又有什麼意義呢?
就在杜恨水後悔不已,失神自責的時候,躺在地上的杜火淦輕輕地動了一下,可他根本就沒注意。躺在地上的杜火淦慢慢醒轉過來,感覺除了腦袋有些昏脹之外,沒有任何不適之處。他想起自己被蘇大喜一爪擊中腦袋後,就暈死過去,他知道以蘇大喜的修為自己活著的可能性不大,難道自己已經死了,睜開眼睛一看,就看見一具全身是血且沒有腦袋的身體躺在自己麵前。小小年紀的杜火淦哪裏見過這些,認為自己已死的他還以為見到了無頭鬼,嚇得他“啊”的一聲大叫,身體一顫便又暈死過去。
茫然地杜恨水突然聽見一聲大叫,轉頭一看發現杜火淦的身體似乎顫動了一下,想想剛才的聲音確實是杜火淦的聲音,已心灰意冷的他心中有充滿希望,難道杜火淦沒死?懷著這一絲的希望,他一個翻身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三步並成兩步地走到杜火淦麵前。他伸出顫顫危危的手想去查看杜火淦到底是死是活,可他卻又害怕確認到杜火淦已死的現實,手伸出去又縮回來,如是反複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