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睜眼，床上隻有我一個人。清夢在房間裏輕手輕腳的準備著。活像隻勤勞的蜜蜂。大早上的就見她嗡嗡地飛來飛去。
“清夢姐姐。您可真早。改明兒我鐵定和你家王爺開口給你漲月錢。”
清夢看了看我：“起來嗎？水給你打好了。”
我昨天看過裏麵的溫泉之後，就已經開始打它主意了。現在特殊情況。不能下水，那我就泡腳好了。錯過這次還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這麼享受了呢。頓時神清氣爽。“不用。我用你家王爺的溫泉洗。怎麼樣也預上你一份？”
“不是身上還沒幹淨嘛，怎麼泡？”
“整個下不去，我就坐著泡腳得了。聽說溫泉水能養顏。我今兒個能養養腿也值啦。”
我的話徹底遭到了清夢的鄙視。她直接白了我眼。然後就跟著我一起去泡溫泉了。
這個溫泉水還真不是蓋的。太舒服了。泡得整個人都是溫溫的。現在還是初秋，再過段時間就入冬了。那時候泡估計更爽。腳放在泉水裏挑著水花。清夢跪在我身後為我梳頭。
我從跟著南宮擎開始，清夢就一直在身邊。雖然彼此見麵的時間很多，可是卻又刻意保持著距離和生分。我除了知道她是南宮擎的丫鬟之以外，一概不知。
“清夢呀。”
“嗯？”
“我還不知道你多大呢？”
“二十”
“你幾歲進王府的？”
“從有我開始，就呆在王府了。”
“跟著我，委屈你了。這段時間，你的照顧也非常感謝呢。”我的話是真心的。沈姨有和我說過，清夢是南宮擎的貼身婢女。從來隻伺候南宮擎的。結果，就變成帶著我混日子了。沈姨和我說的時候，無非是要我知道南宮擎是在意我的，而我需要珍惜。可我更在意清夢的感覺。從王爺到王爺身邊的女人，對她來講無疑是天大的落差。
清夢的手停在半空中，握著我的發。非常驚訝地“怎麼說這些。怪不適應的。”
“是真心話。也許你很快就不用跟著我了。”是的。我也許也應該開始做些什麼。
她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王爺在意你。所以，不要說那樣的話。”頭發一疏好，我直接踩進了溫泉池。邊上的水很淺，剛過膝蓋。感覺像是回到小時候。小時候，爸爸的廠子建了個花園。裏麵有個池塘，水很淺很輕還有金魚。我的暑假就是在那裏度過的。踩在水裏麵追魚。然後，就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暑假。再後來，就不再去了。廠子舊了，魚也被撈完了。而我早就已經去了其他的城市念書，工作。再也沒有去回去過。
“你也下來吧。好玩呢。我一個人沒意思。”我開始勸著在上麵看著我的清夢。
她搖搖頭不下水說：“這可不行。我是下人。這個是王爺專用的。不可以造次。”
死腦瓜子。“下來。他知道也不會怎麼樣。何況他人都不知道現在在哪裏呢。”說著就去扯清夢。她根本沒想到我的速度那麼快。直接就把她扯水裏了。看著她落水。我站在那裏咯咯地笑。這可是頭一回看見她狼狽的表情。整個衣裙全濕了，一臉錯愕地跌坐在水下。
“你幹嘛呀。你看待會兒讓人撞見了，可怎麼好。”
“沒關係的。別惱了。而且你瞧，多舒服呀。我可是帶著你享受呢。”
嘩嘩地，這丫頭突然就對著我拍水。南宮擎的溫泉池立馬被我給變成了遊泳池。第一次發現清夢也有小孩的一麵。兩個女人不停地尖叫。
然後，就見南宮擎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站在那裏望著我。清夢馬上就從水裏出來了。低著頭，像被記過的學生等班主任訓話似的。一聲不出。
“快去把衣服換了吧。”南宮擎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清夢接到話，就嗖地飆出門。好家夥，鬧得我也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了。也和清夢似的低著頭，就從水裏爬上來。我是一臉茫然地望著他：“你什麼時候來的呀？”
“來很久了。鬧得挺歡的。”還是聽不出這男人的情緒。靠。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台詞。投降。我什麼也不說。
他看著我的臉，嘴邊淡淡的在笑，親吻著我的額頭。每次他吻我額頭的時候，總是覺得自己如同倍受溺愛的孩子。很幸福。
“怎麼還和孩子似的。”他的聲音裏都透著寵愛。
我本來就是孩子。我現在可還在花季雨季裏成長呢。望著他笑，無話。
“換身衣裳，要陪太妃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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