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瑤大出血,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隻知道南宮擎分了心。作為丈夫,他每天都會去未央閣一趟。而據下人們說,因為王爺的關心公主的病也有了起色。我能夠理解這個場麵,可是站在我的立場我無法接受,也不願意去接受。新婚燕爾應該很快樂的,可是我的“蜜月”似乎因為一個女人而蒙了烏雲。我告訴過自己需要好好地,努力維持風度。我開導自己他對她是沒什麼的。他不過是去看一個病人。可當他傍晚要去看她的時候,下人來報未央閣情況的時候,我都會忍受不了。我開始變著法的和他鬧脾氣。每次都是我一個人在房子裏要麼竭斯底裏,要麼砸東西。我的壞脾氣,以及南宮擎對我無限製的容忍度已經傳遍了南王府。太妃一直在容忍我的放肆,這個是早就看出來的。我知道她想找我了,隻是因為純瑤,她似乎也沒有時間管我。
諾一個人坐在搖椅上東張西望地。南宮擎站在身後手把手地教我畫畫。是呀,我在學畫不過至今未學會。基本上都是他握著我的手自己畫的。琴棋書畫,隻會一半。嫁給他想把另一半也學了,才發現我估計就不是那塊料。
“南宮擎,你到底會不會教的呀。我跟著你畫了那麼多天的,連個最基本的蘭花還畫不出來。”皺著眉用手肘頂了下他胸口。
他無可奈何地笑著:“這天底下估計能跟我在這裏胡攪蠻纏地也就你一個了。”
“你們這當小姐的真討厭。也不知道哪個說的什麼‘琴棋書畫’的。當個大家閨秀哪那麼難的。會弄‘琴書’就結了的。不學了,我徹底放棄當小姐了。”
他揉著我的發,貼上我。毫無避諱地咬著我的耳垂:“開始也就沒讓你去當小姐,老實當我的妖精就成。這些不都是自己拿出來為難自己的麽。”
笑著在他的懷抱裏轉身,手勾上他的肩。“你們凡間這點玩意,我不學了。跟著你學這些,越學越顯得我蠢一樣的。南宮擎,愛我嗎?”
“我愛你!”他笑著咬了下我的唇。
我越來越喜歡聽他說“我愛你”這三個字。聽到他的那把聲音說這三個字,我的兩條胳膊都會起層雞皮疙瘩,腦袋裏有一種天搖地動般的震感。氣壓就像作為相位發生偏移一樣起了變化,使得我耳朵裏“嗡”的一聲低鳴。
“Suddenlysomethinghashappenedtome,asIwashavingmycupoftea
SuddenlyIwasfeelingdepressed,Iwasutterlyandtotallystressed
Doyouknowyoumademecry,
Doyouknowyoumakemedie,
Andthethingthatgetstome,Isyou llneverreallysee
Andthethingthatbreaksmeout,Isthatalwaysbeindoubt
Itisalovelythingthatwehave,Itisalovelythingthatwe,Itisalovelything,
Theanimal,theanimallinstinct
Sotakemyhandsandcomewithme,Wewillchangereality
Sotakemyhandsandwewillpray,Theywon ttakeyouaway
Theywillnevermakemecry,no,Theywillnevermakemedie
Andthethingthatgetstome,Isyou llneverreallysee
Andthethingthatbreaksmeout,Isthatalwaysbeindoubt
Theanimal,Theanimal,Theanimalinstincttome
It stheanimal,Theanimal,Theanimalinstincttome”
我特別喜歡對著南宮擎唱這首TheCranberries的《animalinstinct》。他總是不明白我在唱什麼,卻似乎又能感覺到我在唱什麼一般。其實愛他也許就是一種animalinstinct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