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銘在全考場學生們的注目禮中很風騷地提前了將近四十分鍾交卷,瀟灑地留下一個獨孤求敗的背影,在無數還在奮鬥在閱讀理解的其他考生集體心中呐喊草泥馬中走出考場。
在陽光和煦的校園裏,曹銘的心情卻是如止水般平靜。
曹銘現在可以清晰地預感到自己將會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這種預感很少包涵對那些模棱兩可的作答僥幸希望,純粹是由一個又一個十分把握而又自信的卷麵書寫堆砌而成,
曹銘走在路上,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腳步,緊接著,自己的肩膀人被人輕輕一拍。
“同學,你好。”
來人的臉很陌生,不過上麵寫滿了自來熟。
曹銘下意識地疑問:“有事?”
這個男生有點不好意思,但努力故老成,挫著手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故弄玄虛。
曹銘對於這種故弄玄虛的人隻有一個應對辦法:直接無視。
曹銘抬腳就走。
“唉,哥們,你等等我啊,我也是八中的,我們好歹是校友,別這麼掃我麵子.。”
聯考是將各個學校的學生打亂,最後統一分配考場,所以遇到“校友”還真算是有那麼一丁點緣分。
不過當下,曹銘有個更感興趣的事,停下腳步:“你見過我?”畢竟曹銘現在沒穿校服。
“何止是見過?我整天都對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好不好,我就是你們隔壁班的何唱白。”
鄰班的?
不過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什麼鬼?
曹銘一愣,見是和自己還真有點瓜葛,態度好上不少,避重就輕道:“雄雞一聲天下白,唱白,名字不錯。”
對方也不客氣,伸了個大拇指:“識貨!”
原來何唱白就坐在曹銘後麵,原本見八中這段時間小有名氣的學霸就和自己坐在一塊,心想這次考試多多少少可以抄點。
考語文的時候,何唱白已經打算好留下半個多小時偷瞄前座學霸試卷幾眼,能賺一分是一分。
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這妖孽竟然在開卷僅僅不到一小時就十分拉轟地把試卷甩講台上了。
何唱白被震得心情全無,連原本衝刺一下走出班級倒數前三的心思也淡了,破罐子破摔,也跟著交了試卷。
出了考場,何唱白突然想到母親這次對他隻要進步五名就給五百元的獎學金的事,心中十分肉痛。
不過看到走在自己前麵的曹銘,何唱白心思又活絡起來,這才厚著臉上前套近乎。
“這次語文考得怎麼樣?”何長白和曹銘並肩行走,語氣像是個多年的老友。
曹銘敷衍:“一般般吧”
“狗屁!虛偽!我都看見你全寫完了。
提前這麼久交卷,你真牛b。”
曹銘一陣淩亂,心裏納悶:“我和你很熟嗎?”
顯然這個年紀孩子還真不明白交淺言深的含義。
曹銘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不也是?這麼變著法地誇自己有意思?”
何唱白臉一下紅了,聲調降下去:“我和你不一樣,我作文都沒寫,最多算是裝b.”
自揭家醜能揭得這麼不遺餘力的也算是個人才。
曹銘一愣,無言以對,轉頭對他道:“你是真牛b”
..
出校門,一陣肉香撲鼻而來,曹銘肚子被誘惑地吱吱叫。
他最近為了鍛煉身體,每天晚自習都會跑步,體力是改善不少,但是消化係統也變得格外成熟,一頓飯很難撐到下一頓的飯點。
何唱白有眼力勁兒,咋咋呼呼就讓老板炸了十幾個串兒,招呼曹銘一塊。
“你在這吃吧,我先走了。”
“別啊,剛考完試,放鬆一下,一起吃點。”
“別,我沒帶錢,再說了,我也吃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