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大多數人都習慣稱它為‘冰城’。
就是這樣的一座冰城,公認它是比上海和香港還要漂亮的地方。常聽人誇耀哈爾濱的夜色是“東部的小香港”“中國的小巴黎”。每當夜色降臨,萬家燈火高低輝映,如漫天星漢,極為瑰麗。初夜時分,以繁華區中央大街燈飾群為中心,幹道和橋梁華燈為紐帶,萬家民居燈火為背景,層見疊出,構成一片高低井然、錯落有致、曲直相映、遠近互襯的燈的海洋。車輛舟船流光,不停穿梭於茫茫燈海之中,且依稀飛起喇叭、汽笛、歡笑、笙歌之聲,給夜冰城平添無限動感與生機。更兼鬆花江畔與霧凇美景,波澄銀樹,浪卷金花,滿天繁星似人間燈火,遍地華燈若天河群星,上下渾然一體,五彩交相輝映,俯仰顧盼,情境各異,如夢如幻,如詩如歌,堪足撩人耳目,動人心旌。
隻是…這座繁華的冰城有的地方也會顯得格外空曠、寂靜…滲透著一絲絲的淒涼和哀傷…
望著漆黑的街道和寥寥無幾的行人,想到一直碌碌無為的自己,趙鵬的心裏不由來的一陣陣失落與感觸‘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我現在這個熊樣?那我還不如死了算啦!’想到自己這虛度的24年光景,趙鵬無奈地跳了下去…
2008年5月,哈醫大二院急診局正式恢複,身任醫大二院辦公室主任的王清兼任局長。
作為急診局的局長,他有一項例行的公事,就是每個星期六的晚9點,到醫大二院北樓,聽取所有被搶救過來的病人情況彙報。2008年5月28日是個星期六,他像往常一樣,在20點50分走進聽取彙報的辦公室,也是夜間的值班室。
剛進辦公室,就有電話打了過來,拿起電話才知是從學府路打來的,打電話的人叫李紀強,是哈飛的一名出租車司機,正載著一個女乘客開向太平,李紀強告訴王清:才剛8點多學府路上發生了一起惡性跳樓事件,在場的群眾正在組織搶救,希望醫院這邊趕緊過去。現在當事人的呼吸已經接近停止,搶救仍在進行中。王清聽後感到事出意外,盡管如此,王清還是打電話通知了本院急診委員會主任楊德宗。很快,主院區那邊值班室打回了電話,內容都是已經做好了馬上組織搶救的準備。
王清在電話裏說得很具體:“要組織最好的醫護人員、帶上最好的搶救醫療器械、以最快的速度趕赴學府路現場實施搶救。”
王清和醫大二院長蔣保生、副院長陳麗經緊急商議,十分鍾後便決定,王清自己親自帶隊,內科心髒病專家沈浪、醫院副院長心髒病專家劉元鬆,以及有急診搶救經驗的護士李秋紅、魏東組成搶救小組。與此同時,迅速準備好搶救藥品與器械。
王清給楊德宗打電話,告訴他準備的情況及搶救的人員。楊德宗關心地問:“你親自去身體行嗎?”王清這才想到自己已年屆花甲,但他毫不猶豫地說了句“沒問題。”
這個時他們準備得差不多了,主院區那邊派來接他們去現場的車也到了。他們直奔學府路。王清上車時發現,本院最好的倆名擔架員已經在車裏等候了。
王清上了救護車才得知,他們乘坐的救護車可能在學府四道街處要繞道經過了。當救護車快到四道街街口處的時候,司機放慢了車速,看著前窗中的路障報告說明,救護車不能穿過。他向王清請示,是否在旁邊繞道而行?
王清聽後果斷地說:“不行,想辦法直插過去,即便強行通過也再所不惜。”後來司機回憶時說,他當時非常佩服王局長的這一決斷,因為他們是去救人的,如果在途中延誤了時間,他們還去現場幹什麼?
21點10分,救護車如實沿著最近的街道看向學府三道街,由於情況緊急,救護車顛簸得厲害,車裏沒有多餘的座位,有的人都坐著小馬紮,車上的人像搖煤球一樣被顛過來倒過去。
21點15分,救護車抵達了出事現場附近。王清提著手包,跳下救護車便朝搶救現場奔去。
王清還清晰記得,他們進入搶救現場是21點18分:當時出事現場有50多人,圍觀的群眾正在進行著緊張的搶救工作。有的在操縱隨身呼吸機,有的在輪流做心髒按摩。
在聽了群眾搶救情況的簡單說明後,為了及時了解當事者的真實病情,王清果斷下令:一切搶救工作暫停5至6秒。因為當時無法判斷呼吸和心跳究竟是當事者自動的,還是隨身呼吸機和按摩在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