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大怒,聽他說完,脾氣爆發,忙斜了中年男人一眼。
張洞玄看到這些,他聽到悲慘的哭訴,隻有苦著眉毛,已經目瞪口呆,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這到底是怎麼了?他一轉身,他一側頭,不由舉目四顧,看著眼前這些人,他沒有看到同情,沒有看到可憐,有的隻是潮笑。
中年男人被他老婆斜上一眼,好像明白什麼,上前手提著老頭,大聲喝問:“老東西,你要死是不是?臉給你丟盡了,吃飯又這麼厲害……”二話不說,動手打了起來。
圍觀眾人見狀,各個大笑,在那裏等著看好戲,不知是誰說道:“兒子打老子了?兒子打老子了?你們快來看啊?快來看啊?哈哈,哈哈。”
不時圍滿了人,都在哈哈,哈哈,哈哈,嗬嗬,嗬嗬,嗬嗬,指的指,笑的笑,說的說。沒有人同情,沒有人可憐,上前阻止,這裏是一圍再圍,已經被堵在那裏。
婦女看到這些,已經發了脾氣,一楸男人衣服,大聲怒罵:“你還發什麼呆?讓他死在這裏,快走還不丟臉嗎?”說完,正要揚場而去。
這事情隻是刹那時間,很平常的事情,但張洞玄走了神,更看傻了眼,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不由問自己:“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為什麼他這麼老?還要背這麼重的東西?這為什麼?這為什麼啊?啊?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是這樣啊?這究竟為什麼啊?啊?”
張洞玄年紀太小,這些事情也見過,他再聰明,他再厲害,也想不通這些為什麼,回過神來,也不看眾人,怒氣衝衝走了出去,攔住了婦女和那中年男人,氣“哼!”一聲,接著惱問:“倆個不孝子?打了人還想走嗎?”
中年漢子不奈煩,隻見他是個小孩一樣的少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一手把他推開,怒罵:“你這小雜毛別擋道?給老子滾一邊去?”
張洞玄被他這一推,不由倒退三步,他蹣跚站穩,脾氣爆發,已經惱怒到極點,已經忍無可忍,隻說聲:“死。”
話一說完,牙齒一咬,拔出長劍,對著中年男人和那婦女直接一劍,此時劍氣衝天,勢不可擋,爆炸聲起,隻見倆人全身碎裂,血肉橫飛,兩顆人頭從天砸落,接著被一劍被劈成粉碎,他氣哼說道:“你們這樣對待老人?不管是對是錯都必須死,活著是個禍害。”
這時說完,不管圍觀眾人反應,來到老者那裏,見他還在哭著,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隻見他用手捧著地上的米,口裏還在自言自語:“天啊?不孝子啊?這怎麼過啊?這怎麼過啊?啊?”
臉上沒有表情,隻有麻木。
張洞玄上前叫他,他也沒有反應,隻是舉目四顧,不由神情一苦,他見到那些人如沒事一般,仿佛根本沒看見剛才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或者他們根本沒看見人是怎麼死的,因為在地上沒有看到一絲血跡,沒有發生過這樣事情一般,或者根本沒反應過來,因為這實在太快。
他們沒有看清,隻見到這個少年憤怒的表情。他們看到覺得非常好笑,都在議論著發生什麼事情,而張洞玄見到這些,這時大哭著轉身,再回過頭,這一看,那一看,這一瞧,那一瞧。隻見人人笑著,在議論著他,不由氣“哼!”一聲,哭著惱問:“你們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啊?啊?”
說完,大哭起來,他舉目四顧,然後自問自道:“我的師父啊?師父?難道這就是亂世嗎?這就是亂世嗎?這為什麼?這都為什麼啊?啊?這到底為什麼啊?他們笑什麼啊?啊?師父……你告訴我啊?”
說完,一擦淚水,接著自問自答:“你說世道炎涼?人心淡薄?沒人可憐?沒人同情?這是人之常情?那是人們自做自受?可這?可這究竟是為什麼啊?啊?徒兒想不通啊?”
已經是答無所答,問無所問。
在這時,沒有人笑了,不再笑了,不敢笑了,也停住了。沒人知他哭什麼,為什麼哭,也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更不知道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