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勢不兩立,但並非隻有相殺這一個選擇。”說完便笑了:“若神君當真容不下我,還請上奏天主,看看他老人家,是否能容堂堂神皇,欺負我一個新生的小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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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靈是她的老祖宗輩,天父自然更是她的老老老了不知道多少輩的祖宗,按照名義上算來,蘇池跟太微,還都是她的長輩叔祖宗。
排除這層關係不說,她不信天父連最寵女兒的麵子都不給,讓她步他女兒的後塵。
天家相殺,天父要是狠得下心,罪皇太微就不是被關在荒牢,而是上天入地都沒有這個人活著了,哪裏輪得著神罪二皇的大戰?
何況,眼下最不願意蘇池跟她牽扯的,應該就是天父了吧?
怕牽扯,滅了她不是更好?
葉錦繡現在也真真不知道怎麼定位自己現在還活著的理由了,似乎真就是為了看住往生天那道門的?
葉錦繡問他:“神君可要留下用茶?”
光說不練,實際上就是不歡迎。
對方也不是傻子,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的心不誠?再者,他一個神皇,能不殺她已是最大限度的忍讓,還要同桌喝茶?
算了吧。
她與太微加在一起,明晃晃的兩個“挑釁”的大字,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先殺太微,再把她關進雲荒,永世不會放出。
他沒有再向前一步,隔著幾步遠,對罪皇太微撂下狠話:“希望你不會給我理由殺你,否則,縱然天父不允,我也會如你當初,先斬後奏!”
“嗬。”血魔輕笑,昂首君臨:“等你能殺得了我那一天,孤皇,就在這兒等你。”
“這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這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神魔縱不兩立,中間也沒你能耍把戲的餘地。”蘇池看著對麵並肩而立的兩個人,終是忍不住警告:“天父最不允的,便是亂神魔平衡,擾混沌秩序,若執迷不悟,不是你死,就是她亡。”
葉錦繡聽的蹙起了眉。
他這是什麼意思?
三皇隻能各自獨活?
二者交友必有一死?
她跟血魔互為催命符?
葉錦繡又孤陋寡聞了,懷疑的看向身邊隻要不拽住就恨不得衝上去再戰的血魔,就被他拍了拍頭,冷冷的告訴:“他嚇唬你的,不必相信。”
話是這麼說。
但聽起來很有道理不是嗎?
畢竟,天之神子,三足鼎立,大荒才穩,就如三角立架,偏一不可。
就聽血魔道:“孤皇不理天事,也無天大的責任在身,孤皇想如何,就如何,隻要不觸天父底線,就不牢神君費心了。”
一身的邪性,油鹽不進。
葉錦繡看著轉瞬間空空如也的江麵,覺得神皇是被血魔氣走的,也不由覺得,那個人的話似乎變多了,脾氣,也變得更差了。
真駭人,她居然還記得這種瑣事。
葉錦繡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覺得他臨走時那四個字是留給她的。
“好自為之。”
哪裏還有什麼需要好自為之?
她又不是個愛好大屠殺的殘暴性子,當初被仙界聚眾逼到墮魔,所殺掉的那些人不過是出於自保,他可曾信過嗎?
沒有。
那時他不曾相信。
如今,就更不會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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