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住了。兄弟也沒什麼禮物給你,這樣吧,這太烏門的令牌你收下,權當作我的一片心意。”
“多謝大哥。”槿煞沒有推辭,接了過來。
“我差不多也該走了。二弟,自己保重。”
“好,我還等著和大哥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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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千立告別了槿煞,便直接趕往城南的醉凰樓,而這時白衣男子早已離去,伏桓、柒蕊、關沭等人也已安歇,四周萬籟寂靜。
田千立找不到白衣男子,不免有些擔心。可轉念一想,自己耽誤了不少時間,也許二哥先去了之前兩人分道而行的那條街,甚至回福韻客棧了也說不定。抱著僥幸心理,田千立當即決定取道城中那條街向城東折回。
而白衣男子竟真在原地等待,兩人相逢已是寅時,夜空有著隱隱泛白之勢。
“二哥!”田千立隔了一段距離,發現白衣男子的不對勁,便迅疾地衝到了他身邊。
“你回來了……”白衣男子聲音略顯虛弱,手中的劍在牆上撐了一下,才站直身體說道,“咱們回去再說。”
“好。”田千立也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壓低了聲音應道,並跟隨白衣男子向東而行。
白衣男子顯然做過一番調息,這一盞茶的時間裏硬是強自支撐了下來。
兩人停步於福韻客棧樓下。田千立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打開蓋子,瓶中是一隻半透明顏色的小蟲。
“她們在正上麵這間屋子。”田千立看了看小蟲的動作,對白衣男子說道。
“嗯。”白衣男子應了一聲。
田千立隨即上前一步扶住白衣男子,縱身跳起,借步窗欞閃身進了那屋子。
黃衣女子和莨兒和衣躺在裏間的床上,也不知睡了沒有,不過聽到外間有動靜,兩人均睜眼望去,卻見田千立攙著白衣男子坐在了木桌旁,當即對視一眼,匆忙起身下床。
“二哥,你怎麼了?”莨兒問道。
“不礙事。”白衣男子對著幾人擠出一絲笑容,然後對黃衣女子說道,“凝煙,把雪凝丸拿給我。”
凝煙,亦即黃衣女子,在白衣男子開口時便已掏出一個白玉瓶,在手上倒出兩顆藥丸,遞給白衣男子,說道:
“這隻能緩解你的內傷,要完全恢複恐怕需要些時日。你們究竟碰到什麼人了?”
“我和星壇的伏桓交手來著。看來不用全力的話,我根本沒有勝算。”白衣男子接過莨兒遞來的水,將藥丸就水服了下去,這才說道。
“這麼說,二哥隻是試探了一下他的功夫,他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田千立猜測道。
“不錯。和他同來的還有七門主柒蕊,以及兩人手下八人。另外,漠閣的兩人和居胥寨的六人也在醉凰樓之中。”
“關洲和車狼武可是親自來了?”凝煙問道。
“來的是關沭和司澤。我沒有見到司澤,隻和關沭、柒蕊打了個照麵,他們兩人雖然年輕,但絕不簡單……”
“至於城西,赤華兵器行少主槿煞和太烏門的楚白各帶了四人在郡王客棧住下,槿煞說倪旭堯也要到了。”田千立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和槿煞結拜為兄弟了。”
“嗯。”白衣男子點點頭,看向凝煙和莨兒,“這裏呢?”
“隻有慈岸寺的三個和尚。不過還不知道他們的法號。”莨兒說著皺了皺眉,“但我想方丈奕北大師應該不在其中。看來前來杳魔宮相聚的都是各方勢力的二線人物罷了。”
“那是一定的,畢竟誰也不願在江湖小輩麵前失了身份,即便是對隱塵軒的藏寶圖抱有野心……也隻好置身事外,旁觀這場紛爭。”凝煙接口道。
“就是得不到藏寶圖,隻要我們把這貝城攪個天翻地覆,順便再給星壇點顏色看看,也算是完成了大哥交代的任務。二哥,天就快亮了,你躺下歇一會吧。”田千立說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