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兒小姐,公子不在嗎?”
“轍哥哥去宮主那裏下棋了。有什麼急事嗎?”
“這貝城之中魚龍混雜,我想盡快告訴公子,以便我們提早準備。”
“我看他一時半刻還回不來……不如我去一趟杳園,通知他好了。你在這兒等會吧。”
“是。多謝嬋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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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園中,湛暮宵和堵轍棋戰正酣,兩人各贏了一局,而第三局卻久久未見分曉。
堵轍正撚起一枚棋子,不知何處落子,忽聞一人道:
“中間尚有餘地,何必偏戀邊旁?”
“不錯。難怪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子我便落在這裏了。暮宵,如何?”
“沒想到你這個妹妹也是懂棋之人。”湛暮宵含笑說道。
“打亂了你們的棋局,抱歉呢。”嬋兒笑了笑,看向堵轍又道,“哥哥,槿煞有事找你。”
“哦?那……”堵轍和湛暮宵對視一眼。
“來日方長。這局棋我記下了。”湛暮宵會意說道。
“那倒不用,讓嬋兒陪你下完這一局吧。”
“槿煞正在寂園呢。我們喧賓奪主的,真是不好意思。”嬋兒接過堵轍眼神示意,點了下頭說道。
“嗬嗬,那我先回去了。”
“嗯。”湛暮宵應了一聲,目送堵轍走出門,又再看向嬋兒,“來,坐。”
“湛哥哥棋藝非凡,嬋兒都有些不敢與你相對了。”
“鬼丫頭……這樣吧,若是你輸了,我便滿足你一個心願作為補償。”
“要是我贏了呢?”
“我許你三個願望。”
“這麼說,平手就是兩個咯?”
“哈哈,好!”
“那咱們接著來吧。”嬋兒狡黠一笑,與湛暮宵相對而坐。
“這一子我下在這裏,你看如何?”
“你這是聲東擊西,一招兩用。的確是步妙招。”嬋兒由衷說道。
湛暮宵靜靜看著嬋兒,嬋兒盯住棋盤看了片刻,忽又開口:
“這一招雖妙,可是不巧,卻是我叔叔慣用的。我對這一類下法很有心得呢。”語畢,已落下一子。
嬋兒口中的“叔叔”乃是下意識所說,是指原涵。不過湛暮宵對這句話沒有太在意,精力已集中到了嬋兒落下的棋子上,否則他定會疑惑,堵觀哪裏來的兄弟。
“好一招連消帶打,乍看之下是切斷了我所有的後路。不簡單。”
“多謝誇獎。不過我認為這一招還難不倒你。”
“那麼接下來就走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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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轍走進寂園,攔住了正要行禮的槿煞,對他說道:
“裏麵坐下說。”
槿煞這才隨堵轍走進屋中,在一圓桌旁落座。
“城裏怎麼樣?”
“不太好,各方人馬蠢蠢欲動。光是昨晚和今天,大事小事就發生了五件了。”槿煞說著,皺了皺眉,又連忙把城中情況仔細對堵轍說了一遍。
“居胥寨和太烏門與我們向來是沒有緩和的餘地,大概會傾力對付我們。漠閣和慈岸寺,甚至東山鍾離苑,我都不太擔心。至於星壇和連澀穀,我們和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來往。你的結拜兄弟就算不與我們為敵,可他隻是個七穀主,並不能做得連澀穀的主……或許還有其他人也會於近日到來,比如易國景皇那老家夥的手下,又比如那個仿若籠罩在霧中的組織‘流’。”
“公子,那麼橘焰山莊呢?”
“……我沒有把握。”堵轍沉默良久才歎息一聲。就算廖晨和廖午有意和自己結交,隻怕昌蓯四人也未必答應。四人名義上是橘焰山莊的下人,但傳聞與莊主廖威都有著過命的交情,更何況,若他們本來就得了廖威爭搶藏寶圖的示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