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簫突然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一開始沒怎麼注意,哪知道這目光卻一直盯在自己身上,搞得有些毛骨悚然,轉頭就看著還撅著嘴的雲秀,問道:“你沒出什麼問題吧!老看著我幹嘛?”又指了指場中的兩位師兄,說道:“你不是喜歡看人鬥法嗎?現在要分出勝負了!”
雲秀並不接話,還是擺出自己不爽的樣子,一雙水靈的眼睛死瞅著徐簫。
“怎麼了?”徐簫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什麼時候得罪著小祖宗了?
雲秀這才伸出白玉色的手指,指著下麵的弟子說道:“他們對我都是很禮貌的,還行大禮什麼的,你怎麼就什麼都不做?還對我愛理不理的?”
徐簫淡淡的說道:“他們是希望你在以後挑選進入你們淩虛宗交流的人員的時候,稍稍注意一下他們或者他們的長老師傅們,我又不指望這個,為什麼要行如此大禮?你也不是我的長輩。再說我的禮節上絕對是沒有問題的,不是和你打招呼了嗎?現在確實是關鍵的時刻,兩位師兄眼看就要分出勝負了,要是錯過了還不後悔死?”從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徐簫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場中來來往往的兩位師兄。
“難道你不希望我挑中你或者你的師傅嗎?進入我們淩虛宗可是莫大的榮耀哦!”雲秀說這個話的時候,腦袋微微揚起,一臉的自豪。的確,也確實有她驕傲的地方,淩虛宗這幾代都是絕佳聰慧的修士,不論從謀略到修為都是遠勝從前幾代,原本也不過是二流勢力的淩虛宗從一千年前突然崛起,一躍成為周圍八郡的霸主。這其中她的父親,淩虛宗當代宗主可謂是功勳卓著,連橫、合縱各種計策使用下來,加上本身的強大武力為依托,不但穩住了這霸主地位,而且淩虛宗的影響力也是逐漸向四周擴散。
“我師傅都是沒有希望的,我就更加沒有希望了!再說即使有機會,我也不會去的。”徐簫無所謂的聳聳肩。
“為什麼?我們淩虛宗不好嗎?難道沒有你們天道門好?”雲秀一年不可置信的模樣。
“不是你們淩虛宗的問題,從各個條件上說,淩虛宗比天道門要好了不止一籌。我是因為我師傅,師傅這幾年身體不好,我想陪著他,哪裏也不想去。”
雲秀一年驚奇的模樣,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是蠻孝順的嘛!”
徐簫撓了撓頭,說道:“倒不是孝不孝順的問題,師傅他老人家將我從小養到大,也挺不容易的。現在他老了,我陪陪他一點也沒有錯,對吧!”不知為何,他又想起了師傅的那個遺憾的眼神,心中一痛。徐簫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別說話了,再說下去,鬥法都要結束了。你要是願意,等結束了之後,再陪你慢慢說。”
雲秀點點頭,用手托著下巴,不再言語,看著遠處熱火朝天的鬥法!
這場驚豔絕倫的鬥法還在持續,總體態勢上還是木春稍遜一籌,小腹上被大師兄的劍刺出一個窟窿,雖然此時已經暫時把止住血,但是臉色蒼白如紙,不過此人向來都是越戰越勇,拚命三郎的作風,誰也不知道他後麵是不是還有殺手鐧。不過這個時候大師兄雖然穩住陣腳,卻也沒有了之前的儒雅、淡然的風範。披頭散發,額頭上還橫著一道傷口,這是二師兄一個風刃的傑作,鮮血已經在臉上結疤,顯得麵目猙獰。上半身的衣服已經化成碎片,露出健壯的肌肉。
二師兄仰天長嘯,大笑道:“大師兄,你為什麼要藏著掖著?有東西就全部使用出來嘛!不要老是用劍氣,你也知道,這個根本殺不死老子的!用出來吧!讓我看看你這個號稱天道門年輕一代第一人的弟子,這十年到底學了什麼回來,也讓周圍的師弟們見識一下!”
大師兄也是哈哈一笑,說道:“既然你這麼想看看我十年學了什麼,我就讓你好好看看!”說到最後,語氣已經變得冷淡之極,透著寒氣,像是透過千年冰窖。五指微張,手腕輕輕旋轉,地上那柄還沾染著二師兄血的長劍就自動飛入大師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