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簫兩人就傻傻的看著前輩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心中驚訝萬分。一直以來,對萬年前大戰根深蒂固的看法好像跟著這段笑聲,有了一點鬆解,兩人心中都有些嘀咕:可能萬年前那場大戰隻是一個謊言也說不定?兩人心中突然之間開始茫然,是對之前的否定,還是現在的堅持?不知該如何抉擇。一直以來,他們接受的信息便是這樣,兩人也理所當然的這樣想了,別人這麼說,他們也是這樣想的。但前輩這一場笑聲,卻好像狂風一般,將之前所有關於這些的一切都給推翻。
靈界乃是他們這個凡界的更高層次的一個位麵,那裏有更高的修真法術,有無數珍奇的靈草,有濃鬱得多的靈氣,也有更多修為高深的修士,凡是描繪靈界的詞語都是一切美好的,似乎靈界中包含了一切的美好,甚至修為到了飛升之後的大修士們不得不麵對的一個大問題,天劫!似乎在靈界中,天劫的威力都要小一些,這個地方是所有修真者夢寐以求的聖地,是所有人奮鬥的目標,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徐簫兩人。
當然,靈界這麼好,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去的,除了本就是出生在靈界的幸運兒們,有資格飛升靈界的修士,都是已經到達飛升期圓滿,快進入度劫期的大修士才有資格進入聖地。當然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夠進入升仙井中,抵抗空間亂流,要不然隻會被狂湧的空間亂流撕成碎片,不過即使是飛升期的大修士,成功到達靈界的幾率也並不是很大,滿打滿算的話,也隻有一半的成功率。但一萬多年來,每十年都有幾個飛升期的修士進入升仙井,為的就是能夠在將來度劫的時候困難小一些。
度劫,無疑是度劫期或者更高修為的大修士的噩夢,修真取得長生,對天道來說,乃是逆天大事,所以天降雷霆之怒,來滅殺修真者。當然,老天爺也不是吃飽了沒事做的,比如徐簫之流,修為小到極點的人,自然沒有天雷劈下。修為在度劫期的時候,每一個法術帶來的威能都是驚天動地的,這便是天道的力量,天劫也正是為了給這些人準備的。不過這也是想跳脫天道束縛所要經過的一個必經之路,從度劫期到真正的成為不死不滅的仙人,一共需要曆經九九八十一次天劫,每一次天劫的威力都在增加,絕絕大多數修士都死在天劫之下,隻有極少數天資聰穎,又同時具備足夠的運氣,以及強大的法力,等等許許多多原因集合之下,一步踏出,便是成就無量真仙!
不知道前輩笑了多長時間,亦或者是徐簫兩人在這笑聲中忘卻了時間的概念。笑聲在這個看不到邊界的房間中回蕩,越來越輕,也越來越蒼涼。
終於,前輩止住了笑聲,眼睛看著徐簫,一動不動。但被注視的徐簫完全能夠感覺得到宛若實質的眼神在自己身上來回遊蕩,不停的打量著。徐簫很不適應這種被不停注視的,感覺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的輕微晃動著身子,似乎並不想讓前輩如意。
前輩不再繼續瞧下去,嘴角上掛起了微笑,不過在徐簫眼裏,這個笑容卻讓他有些不寒而栗,一直都很準確的直覺告訴他,即將發生的事情可能改變他的一生。不過他對這個改變似乎沒有反抗的能力,就像書上說的,如果不能夠改變世界,那就去適應這個世界。徐簫自然不會是希望憑借自己力量改變世界的人,所以他隻有想著如何去麵對。
不知道究竟是如何的手段,前輩手上憑空出現了一塊方尖形的令牌,即使是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也能清晰的感覺到令牌上的血紅色。前輩拿著這塊令牌,看了好一會兒,順手將令牌拋給了徐簫。徐簫下意識的接住,令牌血紅通透,握在手上,竟然給人一種溫潤的感覺,細細看去,還能看到其中好像有液體在流動。徐簫竟然生出一種錯覺,這個令牌好像就是一個活物,這個念頭隨即就被否決了,哪有物體會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