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突然就想心走中淋了傾盆大雨一般,各個驚醒,瞪眼伸著脖子,豎起耳朵去聽這曲丞相打 算說出什麼驚天大事。
隻見那曲江突然跪地。
“皇上,微塵有罪,微塵有罪呀!”
曲江的大呼有罪實在讓秋世博一陣錯愕,“曲丞相何來有罪?上次水災之事,你雖辦事不利,可朕已經在百官前責罰過你,此事丞相就莫要再提,日後定做事多為百姓著想便是。”
曲江連連搖頭。
“並非此事,微塵要說的是往逝的南川丞相之事。微塵自來跟南川丞相交好,實在不想王爺和唐將軍竟然找來微塵,說了諸多挑撥我與南川親近的話,微塵犯傻,也是信了。而後萬事替那兩人賣命,可微塵實在不成想,那兩人竟然與孫文成等人汙蔑南川,竟然要了他的性命。微塵知道之時已經大事已去,不得不隨波逐流,做了這愧心的丞相。微塵可是****垂淚,實在夜夜不得入眠。”
眾人可紛紛側耳瞧語起來。
秋世博凝眉起身質問:“丞相說的可是真話?”
“微塵不敢欺蒙皇上。”
秋宗冊和唐百安可是在一旁站不住了,一步上前,瞅著地上滿嘴胡言的曲江,又拱手奏道:“冤枉呢皇上,這陳年舊事了,怎這時又舊事重提,老臣倒是想這曲丞相可是另有他謀”
“對呀,皇上,這南川之事已過,他此時提起這事,怕是因封後之事。”
唐百安身後一句,倒是言對了些許。
朝中百官一時亂起,不敢攙言。
隻這倒是合了秋世博的心意,本就心中對此事還有念想,又苦於無憑無證,此時丞相竟出此言,實在是有了對策。
眾人下朝,三人留於殿中。
……
餘氏很快得知此事。
“這曲江果然走投無路,已然出此下策”
“太後,那他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不對,他定有其他動向。可是他要做什麼呢?”
……
殿中,秋世博瞧著三人,道:“你三人如此推說,讓朕如何評斷?”
“皇上,微塵還有要事說來,就是您枕邊的皇後,南川錦金……”
最後四字仿佛是曲江的殺手鐧,一旦用出,自然驚嚇周遭之人。
秋世博仿佛覺得自己有了錯覺一般,不信道:“南川錦金?丞相你說的是南川錦金?南川千裏之女南川錦金?她不是已經死在了火海當中?”
“並未如此,雖說先皇確實是下了誅殺九族之令,可是確實追丟了南川錦金,王爺苦命微塵去尋。可微塵實在不舍那丫頭,便雖嘴上答應著要尋那錦金,可是私底下並未去尋,隻想放她一條生路。”
邊說,那曲江老淚縱橫,懊悔大哭:“如今錦金能成皇後,實在是天意所為呀!都怪微塵錯信小人呀,可是微塵不能看著錦金被王爺迷惑,更怕皇上危險呀!”
秋宗冊聽他意在汙蔑,趕緊跪地道:“皇上皇上,您可覺不能聽這小人的一派胡言。暫且不說那南川冤屈與否,倒是說如今的皇後,本就是丫頭出身,隻是內人覺她相貌端莊,人善解人意,待人有度。便就送來宮中想著為如此佳人伺候太後和皇上極好,並無他想。”
“可笑……皇上,微塵在恭請塔丘王子的酒宴之上認出了錦金,尤其是唐將軍……他對此事更是清楚,因派遣兵力取畫像追查錦金,當日我們兩人便就認出錦金。皇上大可問來。”
唐百安隨想抵賴,可秋世博步到跟前,唐百安不自覺的跪下道:“微塵雖瞧著皇後覺得眼熟,可微塵確實不知皇後就是南川錦金。”
曲江將兩人無言以對,更是急迫的拍地呼喊道:“皇上,皇上您該擔憂的是皇後娘娘。當年下令的是先皇,若小人從中作祟,皇後娘娘將這皇宮中作為報複之處,那太後,皇上,各位娘娘的安康都令人擔憂。”
……
這日秋世博並未強留三人,而是平常的讓他們退下。
而他恍惚走進“鳳寧宮”,打發眾人退下。
“皇上,瞧您神情似不輕鬆,可朝中又出了何事?嬋兒可否為您解憂?”
錦金這幾日隻覺夢中混亂,覺有事發生,今見秋世博神情如此凝重,可是從未見過的,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便小心翼翼的靠前問候道。
“今日嬋兒這般溫柔,可不同往常”
秋世博將湊近前的錦金一手攬入懷中,四目相對。
“皇上?”
“不要動,讓朕好好看看我的愛妃,讓朕……這次看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