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世博回身望著錦金,見她上前來,麵目無變,倒是歎了一氣道:
“依臣妾的性子,此刻便什麼都不言不語,就任憑皇上的發落,可是,為了臣妾的清白,為了臣妾這裏頭的近友臣妾也不得不言,臣妾可以想象她們受了脅迫才會如此。想那時,臣妾山下饑餓難耐,還是孩子模樣的臣妾哪裏會分辨那風月之所,誤信了這老板娘就隨了進去,不想她將臣妾關起,尋人把守,臣妾為了糊口不得不服,幸的那小姐姐照顧有了飽飯,那日不曾想,那看門的老頭對臣妾這小姐姐起了色心,情急之下臣妾才棍棒敲下,不想他當即血流不止,臣妾年幼無知,小姐姐怕害了臣妾,便求了這兩位近友,帶我離了那處,此後,也再無幹係。”
再說起以往之事,錦金臉上平靜了許多。
“ 皇上休要信她一派胡言,人證皆在,豈能有假?速速將這皇後拿下審問才是。”
餘氏看秋世博有又向她之意,隨起身前攔住。
錦金倒是從容,一把抓了珠珠過來,“娘娘……娘娘您要如何?”珠珠覺事不好,隻覺雙腿酸軟起來,語氣漸漸微弱。
“太後,既然您幾次三番處心積慮的要錦金死了才好,那我南川錦金今日便成全了您,還有您方才賜的那毒粥我一並喝了,前日送來的未喝,真是勞您心意了。倒是錦金不知太後花如此多的心思,又是掩飾本意誇大血案,又是收買了我身邊的人暗害於我,真的錦金死了,您就會罷手嗎?若是如此自然甚好,那錦金死的也是值了,隻是臨死前,倒是要對皇上再說一句,“皇上,臣妾將死,還請皇上,替家父伸冤才是,您也定要保重龍體。”
秋世博聽語害怕起來,可還未等他啟口,就看錦金臉色忽然慘白如紙,拿身子望後一仰,暈死過去。
眾人自然手腳盡亂,秋世博心如刀刺般,抱著錦金大喊禦醫。
餘氏一旁驚嚇了個半死,那珠珠剛要趁亂跑開,紅紅就帶了侍衛上前拿下,“珠珠,別費心了,這次可是跑不了了。”
曲江統統瞧在眼中,即便心急如非也是無可奈何,那幾個侍衛已經將那珠珠帶走,自己這會兒可是束手無策般。
“鳳寧宮”裏,裏三層外三層侍衛,宮女,嬪妃,圍著。
隻看那禦醫紛紛搖頭下跪請死。
最後一位禦醫也是無疾而終,垂語道:“皇上,微臣實在也無回天之術。皇後娘娘,她……她已經仙去了。還望皇上,切勿過於哀痛傷了龍體。”
“不可能,不可能,塔丘……塔丘,你不是有西域仙丹,你可再給皇後吃下可好?”
秋世博慌亂的六神無主,忽然想起塔丘的丹藥來。
可塔丘隻木臉搖頭,“那丹藥百年一粒,早已沒了。”
塔夢娜湊上前,“哥哥,你可是將那丹藥用了?那日後你若出了事可如何是好?早知便不給你了,倒是白白沒了”
原那西域丹藥百年也隻能煉就一刻而已,因丹藥中的“萬紅”在天池邊,就雨水豐厚也要近百年才有兩隻,若雨水較少怕一株都未見,實在珍稀之極。由此便讓這塔夢娜更覺心裏不快,竟然輕易的將那丹藥救了外人。
瞧著榻上已去的錦金,秋世博不得伸的煩悶,太後一處雖安然端坐,可是心中急躁之言旁人也不知,卻聽皇上突然吩咐:“把那丫頭帶進來”
眾人紛紛閃到兩旁,緊色不敢出半點聲響,那秋世博的威嚴之氣此時可是展露無遺,那凝眉背手的氣勢,實在不是旁人學的來的。
外頭手腳麻利的帶了珠珠進來。
珠珠哭的已經沒了力氣,這個時候她實在無法再狡辯什麼,仿佛已經半個身子進了陰曹地府一般,麵目無色,唇色慘白,軟塌塌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跪在了地上。
“如實說來。”
珠珠頭都未抬,早晚有一死,最後何必還要昨個下賤的樣子,隻嘴角斜道:“若是說了,珠珠的一家老小如何?定是死無全屍,若是不說,料皇上也是百般折磨奴婢而已,那奴婢何必要說?”
秋世博也無半分憐憫之情,“打,打到她說為止。”
侍衛正要動手,那紅紅實在無法一旁就如此看著,上前跪地道:“皇上,珠珠與我一同伺候皇後娘娘時日已久,想來若不是有人脅迫,她的膽子也是做不出這等事情來的,還請皇上明察,明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