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彩雲降世(1 / 2)

この物語はフィクションにて候(本故事乃虛構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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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拙下無知愚鈍……”

駕車的少年百思不得其解,任由頭腦內的風暴如何搜尋也無法得出一個言之有理的答案出來。不得已,隻能再次求助於師傅。不料,師傅卻出口說出一個隻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詞彙:

“懷璧其罪。”

“懷璧其罪?啊!您的意思是……”

“平藏。用好金錢的力量可以成效,用不好則會招禍。天滿橋的兩邊,終歸都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富可敵國的資本看起來很好,可若沒有堅實的暴力後盾,隻會是各方垂涎的一塊肉罷了。”

駕車的少年是有樂少數可以傳授他世詞彙的對象。說起來,“平藏”並不是他徒弟的本名,這個孩子被撿到的地方,如今已成為足利家統治下的一片焦土,無從考證其真實出身。

他記不得自己的名字,苗字也不願提及。隻曉得自己的武士出身,以及對仇人“足利家”的切齒之恨。若不是這個孩子似乎在彎弓射箭方麵竟有遠超常人的天賦,恐怕都要被有樂當成硬要進入武家領域的農民孩子。出於惡趣味,有樂齋本想要給他起個“士郎”之類的名字,然而幾番拒絕之後,少年勉強同意師傅用“平藏”來稱呼自己。

雖然常常被斥責愚鈍,但實際上平藏擁有出奇的悟性,甚至一點就通。師傅的一句話,思路很快被打開。從去年剛拜師時師傅與當時還是小酒坊的鴻池家打賭竹炭濾酒之法,以及後來傳授銷售秘策,乃至今年剛剛抄底塞斯國等一係列事件連成一條線索,他恍然間悟到了什麼。放大的眼瞳瞄向身邊的師傅,那個平常遇到女人絲襪就發抖的不正經男子。

“那個富婆為了保障自己的財產才買斷其他破產國家?如此說來,鴻池家和師傅的合作不僅僅是酒和股票的生意……難道師傅你……”

幾乎是談笑間將一個不起眼的商家開拓成了這個極東小島上不可小視的豪商,師傅的這種布局,這種先驗實在令他折服。但同時,平藏的腦內風暴,也由此刮到了另外一片線索中,一絲疑問不禁由此而升:

硬要說以師傅的能力,到任何一家大名都必有一番作為。而中道沒落的織田家在他眼裏無疑是最難扶持的對象,八年離尾之事,又將有損其在尾張聲評,作為人臣來講實在難以服眾。那麼師傅這麼做剩下唯一的可能性,在平藏的心中漸漸化為一種恐懼,那是他最反感也是最痛恨的行徑:下克上。急促的呼吸之間,他慢慢試探道:

“師傅,請告訴拙下,您到底為了什麼回到尾張?難道你想……”

“想什麼呢,為師會是那種靠著賣油的資本盜國之人嗎(1)。如果為師真做出那種禽_獸不如之事,這個項上的人頭就是你弑師取道的靶子,隨你處置。”

“師傅……”這是他拜師以來第一次聽到師傅用這麼狠毒的話來起誓,眉宇間並不作偽的嚴肅,掃平了平藏胸中的疑懼。

“整整八年了,EIGHT_YEARS……”

感慨之際,這個自稱軍師的人又折返回車廂裏。不久,一陣悠揚的魔法吉他聲伴著女人般的假聲飄出了布簾,回蕩在鄉野間,雖然歌詞在這個世界的人看來恥度過大:

“超越了陰陽的界限,我已經來了唷。

雖然沒帶著過膝襪,可以的話還真想要呢。

那個呀,快把我裝進絕對領域裏。

怎麼了呢,怎麼一直在看大腿啊?

就是把你給PRPR掉~”(注2)

“有樂齋先生請你自重,自己有性癖不說出來倒也罷了,但請不要唱這寡廉恥的曲子,角牛會瘋掉的!”本以為自己的師傅會應景地彈出什麼思鄉之曲亦或是詠誌之歌的徒弟,頓時被這羞恥的聲音雷得渾身難受。剛才還一口一個師傅的敬語全都不見了,轉而直呼其號。

“噶哈哈哈哈,平藏你是真不懂藝術啊。”琴弦終於戛然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