この物語はフィクションにて候(本故事乃虛構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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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織田城下町。平整寬闊的大路直引城池,引自三川的人工溝渠形成了密布的水網體係,方便了町人的出行和貨物的周轉。行腳商人不斷,店鋪小販絡繹,寺子屋少年少女的讀書聲此起彼伏,好一派熱鬧的景象。
而那新蓋在館主居城旁不遠的鴻池屋外,更是聚集了不少人群和輪車,他們當中可不隻是來買酒,更有買賣、借貸、替換米俵或是哈尼金之人。雖然大陸的通用貨幣是產自賽斯王國的哈尼金,但在這個戰火紛飛的東瀛之國,沒有什麼比大米更可以當做硬通貨來用了。
鑒於酒坊的重要原料就是大米,而其生意已經開始涉及JAPAN與大陸諸國的跨國貿易,於是重頭戲已經逐步轉向了更加暴利的投資及兩替上,而這也是有樂齋半年前便提醒大老板善右衛門去做的,而這也算是這個小島上頭一次出現了金融的萌芽。
表象的欣欣向榮也不過是對尾張國力的管中窺豹,先代的樂市樂座政策創造了自由的商業環境,這裏雖比不了天滿橋另一側葡萄牙鎮之富甲一方,也勝不過大陸最豐饒之國利薩斯王城的秀麗茲容。然繁榮程度在戰火紛飛民生疲敝的JAPAN裏,真可說是世之罕見。
當然,這裏麵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織田家八年來坐視周邊離心離德各自獨立,未采取過任何武力幹涉,讓尾張一直免於戰火的侵擾。
然而,無論是來自前世的曆史經驗,還是此世利薩斯國的悲慘的五次被“東征”史,有樂齋都清醒地認識到:綏靖是不會有好下場的,而這樣的繁榮也持續不了太久了。若自己的刀鋒不能維持鋒利狀態,腰間縱有再多的盤纏,最終都隻能化作他人的盤中餐。
正是有了這種覺悟,今日城下的練兵場內的喧囂聲中,多了高亢洪亮的聲音。隻不過,其粗鄙不堪的內容,甚至連市井的無賴都不忍卒聽:
“老子是織田家的新任侍大將,也是你們未來幾天內的訓練教官。因為老子本該去會會那群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武士大人們,橋那邊練兵打仗的道理,而現在卻要陪你們這群渣滓掉價。所以從今天開始,隻有叫你們說話才能開口。從你們的臭嘴說出來的第一詞和最後一詞都得是‘Sir’。聽懂了嗎,蛆蟲們!?”
“……Sur,懂了,Sur……”大部分的新兵蛋子麵對這稀奇古怪的用詞要求,都一時間有點轉不過頭腦。
“Bull_shit,我聽不到,你們難道被妖怪詛咒失去了聽覺嗎?”
“Sir!!懂了!!Sir!!”
“當你們這些娘娘腔離開這個訓練場,當你們熬過了新兵的訓練。你們將成為銳利的太刀和百發百中的弓箭,祈求戰鬥的惡鬼。而那天之前,你們都不過是吐出來的痰,你們全是JAPAN最低等的生物,連當他媽的人類的資格都沒有!你們隻是一群沒組織沒紀律帶著鬥笠的狗屎!”
有樂穿著一身利薩斯國藍軍的平日訓練服,戴著全金屬鑄造的鬥笠,仿佛回到了他當初訓練自己麾下那批小部隊的時代。當時的矮個子就是靠著這種充滿攻擊性的謾罵,和磨練於戰爭中的技巧,獲得了小團體至高無上的統治地位,當然,這也是他少數能夠發動抖S模式的時間。
他慢慢踱步,唯一的眼睛放射出的光芒侵略如火,讓每一名受到兩倍資金**而新應征的足輕蛋子,都享受到了至少兩秒的灼燒感。
“因為老子會很嚴,你們都不會喜歡老子。但你們越討厭老子,你們就學得越多。老子凶但很公平。這裏沒有出身的偏見,老子不會歧視玩針線、刮木頭片子、刨土的傻農民或是街頭的混混,也不管你們有沒有上過戰場或者學過武藝,在這裏,你們全都是一樣的廢物!而老子的命令就是鏟除掉那些不該在我深愛的織田軍裏服役的蠢貨,你們這些蛆蟲聽見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