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憂對她的話無動於衷,這樣一個女人,不能生,也活該,這就是她上了他,又懷上他孩子的代價。
看著紀憂始終那般冷絕的臉,季非兒再一次說:你從一開始,都是在利用我對不對?
你知道就好。紀憂毫無感情的說。
出去,我累了。紀憂又說,不想看見這個女人,季聲格的女兒,他沒有殺了她,不代表他心軟了,他隻是要讓她永遠痛苦的活著罷了。
季非兒冷冷的笑,說:你知道麼,曾經,我連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如果你還繼續活著,好好的活著,我怎麼能夠死去呢!
紀憂冷冷的看著她,絲毫沒有發現季非兒眼底的危險情愫,季非兒繼續說: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我殺不了你的,所以,我一直為你而活著。
但是,剛剛聽說你受傷了,嚴重的槍傷,說是傷到了心髒的位置,差點就要死了,不過,現在看到你還生龍活虎的活著,我就在想,你的生命力到底有多強,一般人若是受了這麼嚴重的槍傷,怕是,不能像你這樣隨便走動吧?
這個女人究竟想說什麼紀憂並不知道,也不想聽她廢話,他隻是不耐煩的看著她。
今天,我又來看醫生了,醫生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生育,一個女人,若連孩子都不能生的話,這一生還算女人麼?一個女人,這輩子若沒有一個真正的男人來愛她,這一生活著又有什麼意義,而我,恰是這個女人,我的一生,都已經被你毀了。非兒已經走到了桌邊,拿起盆裏的一條毛巾,輕輕的抖動了一下,現在身受重傷的紀憂,她會不是他的對手麼?
眼神裏閃過狠絕,今天,她就要讓他死得悄無聲息,死得不能閉目。
紀憂,你賜給我的一切,我今天,就來還給你。說罷此話非兒手中的毛巾已經朝紀憂的嘴上捂了過去,她非要活活悶死這個該死的男人,他毀了她的一切,讓她失去一切。
紀憂也許沒有想到非兒會這樣做,本來就身受重傷的他也隻不過能勉強走幾步罷了,但若有一個人上了他的身強迫式的壓住他,他此時想反抗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一被非兒壓住的時候紀憂又感覺到胸口的痛楚,那裏有傷,被她一壓,痛得他幾乎昏過去,但嘴巴上卻又被非兒手中的毛巾給捂住了。
確實,如果非兒以為種方式殺了他,沒有人會想到他是被殺的,他受了這麼重的槍傷,醫生們為了推掉責任,可能會宣告他是槍傷不醫而死的,到時,自然是沒有人來為他追查真相。
嘴巴被捂住的那一刻,紀憂就感覺到了呼吸的困難,求生的意識,令紀憂本能的要掙紮,更何況,他根本就不願意死這個女人的手裏。
但,紀憂的掙紮顯然是有些無力的,非兒是鐵了心的要他死。
是的,她要他死,非死不可,這個害慘了她的男人,未有他死了,才能消她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