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除了這麼做,並沒有其他的辦法。
AND還從未出現過這種事,宋言謹難免擔心。回到盛墅後,晚飯都沒心情吃。
她沒有吃多少飯,顧臨深是看到的。晚上她給阿源洗澡時,顧臨深推開浴室門走了進去。
宋言謹認真給阿源洗著,抬頭看到顧臨深,詢問道:“你不是在樓下陪媽媽聊天,怎麼上來了?”
“上來看看你。”顧臨深雙手插在口袋裏,西裝外套不知道什時候脫了,襯衫的扣子微解開兩顆,格外閑適灑脫。他進來後,抬起拖鞋,輕輕踢上了門,看她,關心問出聲:“還好嗎?”
宋言謹眉頭聳了聳,專心的用浴球給阿源擦拭著。阿源坐在浴缸裏,浴缸的四周飄著小黃鴨,他一臉水漉漉,還要抬手去抓小黃鴨。
“還好。”宋言謹輕輕歎了一口氣,將阿源麵前的小黃鴨拉到他的手裏。
顧臨深坐到浴缸邊,抬手卷起袖子,擠了一些洗發露在手心,輕柔的揉在阿源的頭發上。
一個小家夥洗澡,兩個大人都忙碌著。
宋言謹專心給阿源洗著澡,不笑。她在家裏,從來不偽裝自己的情緒。
顧臨深看著板著一張臉的宋言謹反而笑了,骨骼分明的大手在阿源頭上揉了揉,借著洗發水給阿源定型出兩個小馬尾。阿源感覺到自己的父親在弄自己的頭發,兩隻眼睛向上掀著想看。
阿源發頂是雪白色的洗發水泡泡將頭發豎起的兩個衝天馬尾,看起來格外呆萌,甚至有幾分小女孩的味道。
顧臨深的手臂碰了碰宋言謹,如雕塑般完美的下巴朝著阿源偏了偏,示意宋言謹看:“恰恰。”
宋言謹的手在小阿源的後背忙碌著,聽到顧臨深的話有些疑慮,什麼恰恰?卻不由自主的將眼睛朝著阿源看去。看到阿源兩個衝天馬尾傻嗬嗬的模樣,宋言謹所有的心事一下子被打散了,忍不住笑出聲:“幼稚!”
她笑了,顧臨深就當自己難得幼稚一次。大手抬起阿源的小臉,輕笑道:“原來,以後我們的小不悔長這樣。”
宋言謹不滿的看著顧臨深,更不滿這個名字:“能不能不要叫小不悔?”
“那叫什麼?”顧臨深看似認真的問宋言謹,實質早在心裏認定了小不悔的名字,這樣才能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他的身邊正有無數個如狼似虎的殷梨亭盯著自己的女兒!
宋言謹還以為顧臨深谘詢自己的意見,好好的想了想,說道:“小瓜子。”
“我覺得這個名字蠻萌的。”宋言謹說出三個字後,臉上便都是笑意,這麼說著,小瓜子的確是個好可愛的名字。
顧臨深幽幽的看了一眼宋言謹:“最後還會被殷梨亭嗑掉。”
“顧大少一定要在什麼殷梨亭的問題糾纏嗎……何況,殷梨亭不會嗑瓜子。”宋言謹白了顧臨深一眼,卻不知不覺被顧臨深帶跑了道。
顧臨深雙手抱臂的看著宋言謹,殷梨亭嗑不嗑瓜子他不知道,但是他一定嚴防死死的。
宋言謹替阿源洗好澡,抱起阿源,想到剛剛小瓜子的問題,不由抽了抽嘴角。為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問題,兩人竟然也能爭論起來。
“為了替顧大少分憂。”宋言謹用大毛巾抱著阿源,又轉身對顧臨深笑道:“我覺得,我們有一個阿源就好。小不悔什麼來了,顧大少得化身獵人,天天打狼,多累?”
顧臨深聽這話,上前圈住了宋言謹,淡笑:“叫什麼小不悔,就叫小瓜子。”
“沒用。”宋言謹直覺拒絕,毫不猶豫。
他以為換個名字就行了?沒用。
顧臨深看著某個女人抱著阿源倔強的背影,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看來,現在想要他的小不悔,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剛剛被顧臨深轉移了話題,宋言謹心情沒有剛回來時那麼沉悶。
外麵夜幕已經降臨,算是晚上了。可盛墅這會兒還有客人過來。
宋言謹和顧臨深剛出來沒有多久,顧默嫻便敲門了:“臨深,封子過來了,你和言謹快點下來。”
“好。”顧臨深應了顧默嫻一聲。